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柔和的清香中,韩夜感觉胸膛被微风拂过,痒痒的,温温的。
渐渐,他感觉到那不是微风,是一朵白兰花。
渐渐,他又感觉到不是白兰花,是一只手。
一只女人的手。
柔情似水的手。
“别摸。”韩夜抬起右手,下意识拂开了司徒云梦伸过来的手,继续面朝床边、双手环于胸前,想要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胸膛又痒了起来。
“别撩。”韩夜蹙了蹙清眉,又拂开了司徒云梦从背后伸过来的手,但这次,他有点睡不着了。
他已经意识到,确实是司徒云梦在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不是在做梦。
“别闹!”当司徒云梦第三次把手伸过来摸自己的时候,韩夜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没好气地道:“司徒云梦!睡觉!”
“嗯……可我不想睡了。”司徒云梦应了一声,用秋波般的眼眸望着韩夜,柳眉舒展、笑靥如花,柔声道:“阿夜,既然你也醒了,不做点开心的事吗?”
“我只想睡觉!”韩夜转过身去,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司徒云梦觉得韩夜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小韩夜,那个被雷打醒就要抱怨几句的小韩夜,她情不自禁就从后面抱住了韩夜,悦然道:“孩子睡熟了。”
“算了吧!”韩夜蹙着秀眉说:“每次你都说孩子睡熟了,每次半路上他就醒,然后你就把我一推开给他喂奶,我还不如好好睡觉!!”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日日劳神、夜夜操心……我却好久都没给你了。”司徒云梦疼爱地贴住韩夜坚实的后背,柔荑在韩夜健壮的胸腹之间游走,她能从手上感觉到丈夫的温暖,而丈夫也能从她贴近的胸膛上感觉到温暖。
馨香四溢,柔声动听。
佳人相拥,焉能不乱?
韩夜被撩得心火渐起,猛然转过身去,把司徒云梦压在身下,盯着她,热乎乎地喘起了气来。
“轻点。”司徒云梦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三分埋怨七分温柔地望着丈夫,说道:“别把孩子弄醒了。”
韩夜稍微放缓了些,搂着司徒云梦的香肩,与她四目相对、两唇相接,这一口气又持续得很长,但司徒云梦早已习惯,二人吻得势均力敌,双方边吻边盯着对方眸子看了许久。
终于,韩夜松开口,不再忍耐,心急火燎地道:“来吧来吧!把事办了!”
对韩夜来说,和最爱的女子集中念想、灵肉相依,实在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可从司徒云梦怀胎六个月起,二人就体会不到夫妻间的快乐了。
这种憋闷感足足持续了一年多,此刻终于能够释放,他岂会不好好珍惜?于是娴熟地去解司徒云梦的素衣。
司徒云梦面若桃花、吐气如兰,也帮着解韩夜的衣服,相处久了,她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成熟。
很快,司徒云梦就看到韩夜那健硕的胸膛,月光之下,蜜色腹肌条纹清晰、雄壮臂膀刚硬可靠,令她心花怒放,只是表面上还保持着文静。
当然,韩夜也看到司徒云梦那紧绷坚挺的杏黄抹胸,还有那勾魂夺魄的美妙腰肢,他也没和妻子客气了,伸手就要扯掉妻子的抹胸。
“呜哇哇——!”
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就在此时发生了。
儿子偏偏醒了!
“先放他哭会儿,完事了再说。”韩夜虽然没有再去扯司徒云梦的抹胸,但身躯是抵着妻子身躯的,实在不想把这份狂热再收回去了。
司徒云梦本也是下决心先让丈夫开心,孩子就算哭了也努力放一放,结果孩子突然又咳了起来,这就没法忍受了。
“孩子的咳嗽……!”司徒云梦双手抵住韩夜的胸膛,越发生气了,终于怒道:“还没好呢!!”
话没说完,她就把韩夜一把推了开去。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做了母亲的女人,本就听不得小孩哭,何况是十月怀胎、忍痛分娩的亲生孩子呢?
司徒云梦掀开韩夜之后,也顾不上和丈夫道歉,赶紧把韩千里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摇着、喂了喂奶,又把韩夜晾在一边。
历史,又重演了。
韩夜一下子兴致全无,披上衣服,坐到床边、扶额叹气。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司徒云梦怀里的韩千里,憋屈地道:“天天!你真是个小祖宗!就不能好好睡吗?爹娘自己也要过日子的啊!”
司徒云梦柳眉微蹙,道:“也不能怪天天……天天这个肺热咳嗽再不治好,以后只怕要落下病根,我……我刚才真的没心思了……”
说着说着,她又满怀歉意地看着韩夜,道:“阿夜,对不起!”
“算了。”韩夜下了床,坐到桌前喝了口梨花酒,一解愁怨。
司徒云梦见他那副模样,万分怜惜,于是又道:“等天天哄睡了,我帮你吧?就像之前那样。”
“也不用。”
韩夜冷静下来,回应了司徒云梦。
他感觉和司徒云梦在一起,行房欲望大多源于对司徒云梦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作为男人生来的那股原始欲望,其实他是克制得住的。
只要去打打坐、炼炼气,就能克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