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 “吓到你了?”他说,音色空静清……(1 / 4)

3、

玉皇山依旧沐浴在春日灿阳里,长街闪闪发亮,如同午后半睡半醒的白日幻梦里。

有人撑着伞从长街尽头走来。

世界是白色的,在发光。

伞是青色,红衣是冷的。

他走在光影间错的明暗里。

像从荒芜的梦里走进玉皇山的盛春。

“这曳月究竟做了什么背叛之事,导致师徒反目,竟令嬴祇帝尊亲手杀他既恨他至此,连一尊雕像也迁怒,又为何千年后逆天而行复生他”

青伞边沿坠着一个风铃,发出一阵幽幽轻响。

茶馆争论的诸人不由一顿,向声音的来处望去。

青伞遮了他的眉目,只看见露出的一截玉白的下颌,人偶似的虚妄脆弱。

仿佛玉雪雕琢而成,稍微用力便要碎了。

墨色散落的长发是莹润如绸缎如镜子一般的黑。

唇是红的,该是春天吻过水面的花,优美又温润。

紧抿的唇线,却说不出的冷漠。

他径直穿过安静的人群,走向茶馆的角落。

像从深谷陵寝走出的白日鬼魅。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说书人将扇子敲合掌心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

茶馆一片哀嚎叹气,打赏不断落入盘中,但那说书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开口了。

茶客们和相熟的人讨论着方才的故事,各自衍生开新的话题。

只有那位红衣青年,手指安安静静搭在茶盏边,对这耳边言语没有表露一丝情绪。

“兄台,在下可否同坐”方才那位锦衣年轻客人上前搭讪。

话一出口,锦衣年轻人自己先顿了一下。

因为他诧异地发现,红衣青年所在的那桌并非只他一人,正对着茶馆众人那面还坐着一个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青衣男子。

红衣青年的茶杯稍空,对方便细心地添上新茶,显然两人是一起来的。

可他们竟从未意识到对方的存在,注意力都在红衣青年一人身上。

那男子此刻用冰冷不善的眼神看来,显然觉得被打扰,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锦衣年轻人却不是会看人脸色的,对被自己忽略的冷峻男子略带歉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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