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不群归来了,所有的小动作,都可笑至极。
岳不群可不止是一人压一国的强。
他的影响力、声望、威名,近来越发的愈演愈烈。
这样的声望,除了岳不群自身的战绩、功绩以外,也与之前朝廷以及各方势力,为了对抗诡邪,提升群众的自信,不被诡邪拿住恐惧,而进行的大量过度宣传有很大关系。
以至于如今,岳不群的名头,已经到了无法估量的地步。
只要他振臂一呼,即使是大军杀至,或许都可能尽数倒戈。
真正的一言可为天下法,一语而为百世师。
岳不群一步步走下云端,然后来到摄诡堂中,无视了周遭的一切,坦率且炙热的牵起了宁中则的手。
姑苏城里的一杯茶,让岳不群重回人间。
将那个满身杀气,淡漠如圣如魔的东方死神,封印起来。
华山之上的隔空一眼对望,让他心中的戾气,彻底的收敛。
半年不见,宁中则脸上的婴儿肉减了许多,多了俊俏、冷艳之感,同时也显得更加的自信,绽放着自己的光彩。
即使是岳不群的光再强烈,她也不会变得黯淡,始终都顽强的散发着属于她自己的风采。
“师妹!辛苦你了!”岳不群温柔的看着宁中则说道。
宁中则低头,俏脸通红,却又勇敢的抬起头来,目视着岳不群道:“不辛苦!你回来就好!”
岳不群看了一眼摄诡堂的货架,上面很多物资,都出现了‘缺货’的字样。
“最近一段时间,各大猎诡势力,向外扩张的很厉害。”
“不止是为了猎诡,许多海外、国外无主的灵地,也是他们抢夺的目标。”宁中则小声解释道。
岳不群点了点头。
欲望果然才是第一动力。
随手一挥,大量的物质开始一排排的摆放在货架一侧。
负责摄诡堂管理的华山弟子们,纷纷露出了惊喜的眼神。
长期缺货,他们也很苦恼。
如今有了这么多的补货,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止是这些,我最先整理了一套新的斩诡理论,同时还归纳了一些武学技巧,就放置在摄诡堂内,天下同仁志士,皆可来抄录、传播。”岳不群说道。
此言一出,欢呼声遍地而起。
岳不群传播天下的赤明功,如今还依旧是天下习武者锻体的主流武学,甚至接近唯一。
这套外功,在许许多多的猎诡人无数次与诡邪的交战中,反复的印证了其功效之独特、强大。
如今岳不群似有再传武学天下人的征兆,如何不令人惊喜?
“第二件事,一月之后我与师妹将在华山举办婚礼,若有人能手持亲手所猎之诡核前来华山,便无论身份来历,都是我的宾客,我岳不群半生所创的紫气纯阳功,可做回礼奉上,另有无上灵剑,可通幽玄,留待有缘人!”岳不群接着放出回归后的第二个大招。
不止是宁中则,周围闻言者,也都愣住了。
世人传言,岳不群外有赤明,内有紫阳,内外合一方才铸造仙基。
如今赤明传于天下,天下习武之人皆知晓。
这紫气纯阳,却是华山派的不传之秘,鲜有人会。
岳不群却愿意将它分享出来?
岂不是说,旁人也有可能,复制出岳不群的奇迹?
想到此处,所有人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至于岳不群所说的无上灵剑,此时只有宁中则知晓是何物。
看向岳不群的眼神中,反而带着诧异。
即使是以宁中则如今的心胸、气度,也很难想象,岳不群居然会将那等灵剑,当做‘礼物’送出。
这是要割肉以肥天下?
她并不知晓,只是浅打的话,对于岳不群来说,虽然谈不上要多少有多少,却也并不珍贵、稀奇。
静灵庭里那么多的死神,有资格始解的,都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人,其实就是抱着浅打过一辈子。
未曾唤醒名字的浅打,被重新丢回仓库里,等待下一任的唤醒。
“第三件事,待到我与师妹大婚之后,我岳不群会广开山门,收徒六人,以全极数。”
“收徒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不限身体是否残缺,只求眼缘二字。”
“合了眼缘,便是我的弟子,学我功法,受我传承,执我心意,掌我门庭!”
随着岳不群这第三颗炸弹的抛出,整个摄诡堂彻彻底底的轰动。
众所周知,岳不群目前只有三名弟子。
分别是大弟子王钰,是岳不群彻底发迹之前所收,当朝首辅王恕的嫡孙···可谓是占了大大的先机便宜。
二弟子殷离,世称幽离仙子,普遍江湖人眼中,华山派的第二高手,排名尤在曾经的华山剑神风清扬之前,神秘莫测,剑法高深,骑鹤行天下,斩诡数十,天下少有。
三弟子王守仁,暂时不知其具体强弱,只知其人少年便有神童之美誉,曾许圣人之志。不过这等志向,并非其独有,信者不多。
是岳不群三位弟子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不少人有取而代之之心。
“岳盟主可是说真的?”一名独眼的壮汉,忍不住大声问道。
“自然是真!”岳不群说道。
独眼壮汉唯一的一只眼里,流露出无比的希冀:“那您看···我有机会吗?”
岳不群道:“那就等到时再说。”
说罢之后,拽着宁中则飞到云端。
“师妹!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岳不群对宁中则问道。
宁中则柔声道:“我自然是都听你的。”
“只是···这本是小事,原不想这样大操大办!”
岳不群把标准定下了,回礼也定的那样的高,这场婚礼的规格,就势必不会小。
整个天下,都必将因为这场婚礼,而被搅动。
多少的英雄豪杰,为了那一张入场券,都会去与诡邪奋力厮杀。
大明···以及大明周边的诡邪,又会迎来一波清洗。
岳不群笑而不语。
只有他知道,那样寒酸、简陋的婚礼,他已经给过眼前的佳人一次了。
没有宾客,没有亲朋,只有一对红烛,一身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