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与人类天然敌对,是必须铲除的邪祟。
然后呢?
它们从何处来?
又为何死后,能化作一方灵地?
甚至是,岳不群脑海里的那张地图,为何非要以杀死诡邪来积累点数?
是否又是因为,在杀死诡邪之时,它们逸散了某种气息或者物质,是那地图所需要的?
岳不群的疑问很多、很多。
而这些疑问,追根溯源,便落在了一处。
诡邪,究竟为何物。
赢侯闻言,嘴角翘起了一个细长的弧度,他在笑···目光冲满了嘲讽。
“我们···即是你们啊!”赢侯直接便笑着说道。
他的回答,让岳不群一愣。
却没有立即反驳。
而是陷入了沉思。
“看来,你也不是毫无察觉嘛!”赢侯露出的神情,既有着嘲讽,又带着一抹莫名的怅然。
“没有过去,没有记忆,从诞生起,就继承了被侵蚀者的记忆与认知。”
“因为狱痕,所以都以为我们从天外来。我们也以为,我们自天外来。”
说着话,赢侯停顿了一下。
他努力的想要生长出更多的‘精神’,来释放信号,化作特殊的坐标。
却因为岳不群布下的阵法,设下的封禁。
所有的信号,都只能在这间地下室里徘徊,根本走不出去。
岳不群又岂会做那等毫无准备之事?
虽然说这个世界,不怕诡邪入侵。
但岳不群并不想惹麻烦,招来祸害。
此刻的岳不群,在思考赢侯的话。
这些话,岳不群没有立即当真。
却也没有否认这种可能性。
事实上,过去很多时候,岳不群不止一次的假设过这种可能。
“只要再想想,就能发现我们,其实就是你们。”赢侯看到了岳不群脸上的沉思,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
他故意的!
因为言语和神情的搭配。
可以将一个原本简单的问答,变得尽可能的复杂。
他既然要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那么就会用心思和手段。
“我们生长在你们的心里,形诡是沉溺于身体欲望的顽愚,幽诡是徘徊于精神空洞的迷茫,思诡是追高于灵魂自由的自负。”
“我们承载着你们不切实际的期望,然后得到了本无法承受的力量。”
“于是···我们变成了被吹起来的大口袋。”赢侯一句一句的说着。
岳不群听的很认真。
一直没有反驳他。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但除了我,只怕没有别的诡,可以给你答案。”赢侯在试探岳不群,想要看清他的深浅。
因为唯有看清了岳不群,他才能继续往下说。
他接下来,要开始编了。
打头的几句话,确实不是假的。
虽然没有固定的、正确的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