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名侍从也冤枉。
他害怕刘焉旧疾复发,本意是为刘焉考虑,却没想到刘焉蛮横不讲理,派士兵打得他死去活来,几乎丢了半条命。
“呼呼!”
刘焉躺在床榻上,呼吸急促,脸色有些难看。
好半响,他捋顺了气息,才喊道:“来人,扶孤出去走一走。”
声音落下,又有两个侍从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刘焉两侧,搀扶着刘焉缓缓出了卧房。这两人搀扶刘焉的时候,都是胆颤心惊,脸上露出谨慎小心的神情,生怕刘焉发怒,一下将他们两人也来个重杖八十,那就非常惨痛了。
“滴答!滴答!”
屋外,雨水透过房檐,滴落在地上,滴答作响。
一阵冷风吹来,让刘焉身旁的两个侍从打了一个寒颤。
然而,刘焉却好似没有察觉,依旧迈开步子,缓缓地往前面走去。他在侍从的搀扶下,穿过卧室外的走廊,绕过后院,往书房走去。当刘焉行走到一处拐角走廊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嘈杂的争吵音,立刻停下脚步。
刘焉身旁,两名侍从听见声音传来,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
“知道吗,王灿率领大军已经攻破剑阁,往成都来了。”
“什么嘛,分明是攻破阆中,往江油去了。”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王灿早已经攻下剑阁和阆中,现在屯兵江油,准备攻打成都。这一次,我们大人恐怕是抵挡不住王灿了,诶,可惜瑁公子去世了,若是瑁公子还在世,说不定能够挡住王灿。”
说话的三人,都是府中小厮。
最后说话的小厮,曾经伺候过刘瑁,对刘瑁颇有好感。
其余两人闻言,露出哂笑的神情,其中一人说道:“瑁公子虽然聪慧,可哪能和王灿比拟。我听说王灿生得虎背熊腰,身高九尺,有撕裂虎豹的力量,非常厉害。瑁公子身体孱弱,哪能和王灿相比,恐怕一个照面就被生撕了。”
“错了,我听说王灿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英俊潇洒,非常帅气,怎么会是你说的那种蛮人?”
“诶,总之不管如何,成都恐怕是保不住了。”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