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贞没有接,反是小心翼翼问:“二少爷睡着呢?”
白烟织点头。
林子耘不睡也得睡,不然她时时刻刻面对这么个发情大户,不出三五天就该疯。
略是松了口气,纪兰贞稳稳心神,深深看白烟织一眼,忽然双膝一屈,扑通跪下了。
“你这是?!”白烟织放下茶盏弯腰去扶。
纪兰贞连连摇头。
“烟织妹妹,求你救救璇姐儿!璇姐儿病了,病得不成样了,青松不给我钱让我请大夫,我……我……”
白烟织怔了怔。
依稀记得好像林家是有那么个小女孩,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怯怯弱弱的,皮肤白,话不多,一见生人就跑。
“我也是没法子了,母亲说璇姐儿命里合该有这么一劫,让她自己熬过去……青松又说璇姐儿一个丫头,死了就死了……可是,可是璇姐儿是我的心头肉啊!”
看她哭得声泪俱下,白烟织心尖隐隐抽搐,想起当年母亲带着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牛车回到白府,跪在门口求白津生派人再去寻一寻幼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