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李老头把家产都过给儿子女儿,只留这边一套,才换来清闲。
不到一年,夏郁就生病了,鼻咽癌晚期,儿子不见人影,就给点钱。
每天去医院挂号,问诊,住院,也是李老头陪着。
起初还要化疗放疗,到后期,头发掉光了,牙齿也掉光了,跟刘大妈死前差不多,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钱不钱的,李老头有,夏一律也有,但夏郁扛不住,太痛苦,也就不做了。
夏一律大概一两个月来送一次钱,听说生了个孙子,但夏郁也没抱过,听说怕是她传染病气。
夏郁没在意,都这把年纪了,看开了,只是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记忆力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都后面,很多时候,都只记得一个刘大妈,李老头也忘了。
可李老头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照顾她。
直到临死前一周,像是回光返照,又记得了李老头,大概李老头也能感觉到她时日无多了,跟她求婚,夏郁最后答应了,没有儿女儿孙的祝福,老头老太太就在陌生人的祝福下去民政局领了个证,拍了一套结婚照,李老头宝贝的不行。
还一个劲儿乐呵说她美,这辈子没见过她这么美的人。
婚后两人搬到了一块,一周后,夏郁犯病昏迷,送医院抢救成功,但是刚下了手术台,在icu里,见了一面李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就撑不住,没了。
临死前最后的念头是,“刘大妹子,你死的时候有我在;我死的时候我们家李老头儿在,就是可怜了我们家李老头,到时候谁能陪他走一程呢?”
如果没有前几年的喜对比,后面这几年也不会那么苦;可是没有后面几年这么苦,就不知道前面有多好,有那么几个人能陪在人生的最后,陪着走完一遭,人间值得!
她感慨,“刘大妹子,李老头,有你们真好!”
夏郁之前就有过一些对从前自己性格的设想,为什么以前,对待快穿世界那么地不认真。
可能就在于这个吧……
每一次经历的世界,就像是经历一次新的人生,有时候不是怕忘了自己,而是慢慢分不清到底哪个是自己,更难过的是,眼睁睁看着历经世界中的亲朋好友离世,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冷眼旁观,这种人生,她怎么可能愿意用心经历呢?
“也不知道我走后,李老头能撑得住不……算了算了,再想也没用!”
抹了抹眼睛并不存在的泪水,最终从暮气沉沉状态抽离出来。
金陵方言课程,早半个月前夏郁就拿到了a评,跟谢葳蕤老师上课的过程中不断显露语言天赋,在前几天老师终于宣布她出师,自己已经没有能够教她的东西了。
隐藏课程花了夏郁总过六次课程时间,过程中夏郁担心自己过过渡沉浸,每隔三天才进行一次课。
余下像也是顺利出师了,课程完成二段之后,夏郁就没再继续,这个技能点亮就好,精通就暂时没那个需要,但零零总总加一块也是二十来天的时间过去了。
至于在老年体验课程中的其他技能比如钢琴,茶艺、香道等等……在离开课程一瞬间,也被抹掉了,系统的尿性使然,绝不会给她白票免费课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