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寒芒闪烁。
乔钰垂下头,一滴血珠自发梢滴落,溅在剑上。
她透着这把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满脸污血,狼狈不堪。
她再抬头。
看向这把剑,要护的人。
那位少年安然无恙,就连衣袍,都纤尘不染,没半点血污。
“钰儿。”
牧挽之急忙收起剑,嗓音几乎颤抖。
刚才情急之下拔剑,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现在。
他面前,乔钰全身浴血,那滚烫粘稠的血顺着腹部的指缝滴在地在,烫化了霜雪。
他大脑空白,连忙上前一步,想扶她。
乔钰咽了一口血沫,踉跄的退后一步,一脸防备。
牧挽之的手僵在半空。
“掌门——”
远处的弟子瞬间围剿过来。
乔钰握剑的手瞬间紧了紧。
“都站住——”
牧挽之戾喝一声,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拳。
弟子们持剑对准乔钰,全体戒备。
寒风萧瑟,四面围剿,蓄势待发。
月色下。
少年看向牧挽之,身姿孤傲,背脊挺得笔直。
“掌门过来,是想抓我回去?”
她扫了一眼全场。
“只是,凭这些人,怕是不够,还是说,掌门要亲自动手?”
牧挽之不敢看她。
只是看了一眼同门弟子,嗓音清冷。
“小南山嫡传弟子乔钰,犯师门大过,自此逐出师门,永不准上山。”
“掌门!”
弟子们大惊。
就这样?
“让她走。”
乔钰苦笑。
果然。
所以从五年前。
师父就在骗自己。
这九年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