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帅点头，“不送。”

很快，陈霄离开了酒店，心满意足。

李孤城捂着受伤的脸，颤颤巍巍地坐到沙发上，怯生生地问了句，“陈霄走了吗？”

柯帅点头，“我已经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李孤城苦涩道：“是谁脑子抽风，惹到他了啊？妈的，大晚上来找我当出气筒，过分！”

柯帅倚靠着墙，淡淡问道：“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杀了你？”

特意跑过来！

不杀人！

打人！

他不太理解。

按理来说，陈霄与李孤城是死敌，见面应该不死不休才对。

李孤城疼得直咧嘴，瞥了眼柯帅后，反问道：“难道死敌见面，就一定要分出生死吗？”

柯帅一脸疑惑。

李孤城低声一叹后，继续道：“我和陈霄全都出自富海市，从富海市斗到南越省，又斗到南方局，再斗到临平省，我屡败屡战，从来没有放弃过。”

“每次到了最后，他都没有对我痛下杀手。”

“我们两个人，早就不是死敌那么简单的关系。”

柯帅试探性地说了句，“惺惺相惜？”

李孤城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说着，他看向柯帅，正色道：“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的不同，我和陈霄的差别，就是所选择的道路不同。”

柯帅微微点头，“有些懂了。”

李孤城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悠山监狱一战中，选择帮助陈霄？实际上，我不帮着陈霄对抗南方局，我们的大计照样能成功！”

“当时，我就是不希望看到陈霄被南方局打败！”

“他可以失败，但是必须败给我！”

说着，他的双眸中，燃起一丝昂扬的斗志。

柯帅想了想后，忽然问道：“可是，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特意跑过来，打你一顿呢？”

李孤城：“……”

伤口撒盐！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老子是受害者，又不是凶手！

柯帅大胆猜测，“也许，他真是看你不爽。”

李孤城手捂着心口，猛吸一口气。

妈的！

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