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主暗暗发誓:荣兰,只要我活着,有朝一日,定教你血债血偿!
二
宁国公主被安排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没有其他侍女,只有碧儿日夜陪伴着她。
每天,医官都按时来为宁国公主上药疗伤,除了上药之外,还送来一些名贵的药材,让碧儿每天熬些汤药为公主补身。
可是,再好的药,也医治不了宁国公主的心伤。
一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每日山珍海味,倒也衣食无缺。
宁国公主知道,在这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余地。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脸上伤情好转,等待大唐的册封使来临,然后,跟着使节返回大唐。
对于自己,和亲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以彻底的失败结束了。
宁国公主摸着自己斑驳不平的脸,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相信。
回想这八个月来的情景,历历在目。
唯一值得怀念的,就是叶护的一段情。
虽然是令人不齿的,但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对错可言。要说错事,只有一桩,那就是姝儿。
想到姝儿那样不顾一切地为自己求情,不惜以身相代,宁国公主止不住涕泪交流。
碧儿见她又在流泪,劝道:“公主莫要伤心了。伤口还没有有结痂,会把药冲掉的。”
宁国公主问道:“有没有姝儿的消息?”
碧儿摇摇头:“我只知道她被罚去了浣衣局,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人家都不肯说。”
宁国公主难过地低下头,说道:“金枝玉叶的郡主,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苦楚。”
碧儿恨恨地道:“这荣兰也太狠了。”
宁国公主道:“这回纥,走了也就走了,唯一就是放心不下姝儿。她留在这里,还不得被荣兰折磨死。”
碧儿道:“我看也不尽然。你瞧今日,登里可汗看她的眼神,好似魂不守舍的。倘若她治好了顽疾,必能宠冠六宫,到时候,还不一定谁能斗过谁。”
宁国公主微微思索,道:“如今,我出不去了,你也出不去了。怎么能让姝儿来见我一次。”
碧儿发愁道:“我看是不太容易了。如今咱们失了势,姝夫人又做了浣衣女,谁肯帮咱们?”
宁国公主坚定地说道:“瞅个机会,一定要在咱们走之前,见一面。我有东西要交给她。这是我唯一能够帮她得了,也是赎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