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事情的原委,我们已经向你解释清楚了。”
唐文龙强忍怒火,不知道第几次开口说道。
他的四肢与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细小的伤口,应是利器所伤,不深,但是均已见血。
有的伤口已经止住鲜血,变成了暗红色,有的还在留着鲜血,显然是刚受的伤。
“就算你隐居深山,以往不知道那个马梅尔是什么人,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向你解释得清清楚楚,那个马梅尔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残之人,在西北边境一带杀了不少人。”
“可是在他身受重伤之际,却有人去助他,前辈,平心而论,你认为那么一个人废了他不该吗?”
老者沉默盘坐,好像没有听到唐文龙的话。
唐文龙看了眼身边的哪都通员工,挪动了一下身体,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前辈,你知道我身边这位是哪都通的员工,你把他扣押在这里,现在哪都通应该已经派人过来交涉,你就不怕与哪都通交恶?”
老者还是无动于衷。
碧绿的毒炁出现在唐文龙的右掌上:“前辈,不是我说,你门派晚辈做了这事,被废了也是他罪有应得,我们没杀他,已经是对得起你们剑仙门,你为他做这些糊涂事,值得……”
一束洁白如雪的剑气闪过,唐文龙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向自己的右掌,一道伤口把他的手背分成了两半,鲜血顿时从伤口冒出。
剑气要是再往下,就能轻易地把他的右掌切成两半。
唐文龙心中暗叹一声。
他与老者的实力相差太远,即使他已经全神贯注地看着老者,依然只是看到了老者把手掌放在腰间的短剑上,却没有看清老者是如何出剑,甚至连老者究竟有没有出剑也不知道。
更为诡异的是老者锋锐的剑气,并不刺眼,但是一旦出现,唐文龙就无法躲避。
尽管以身上的伤口为代价,他已经试探了老者的剑气不知道多少次,并且明明已经看清了老者的剑气的轨迹,却仍然无法躲避老者的剑气。
而且迄今为止,唐文龙尚未见过老者全力出手,连老者的短剑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见到。
他自身的实力与老者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加上身边的那位哪都通员工也是一样。
卸掉提起的那口气,唐文龙不再尝试与老者交手:“前辈,我知道你想见废掉你门中弟子的吕真,但是没必要扣押我们……那么做,两边的面子都过不去,小事也会闹成不可开交的大事。”
“话又说话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你不去找吕真,吕真也会来找你。”
就在唐文龙以为老者不会说话时,他听到了老者自天黑后说出的第一句话:“陈如鹤是我唯一的弟子,也是……唯一的亲人。”
沉默片刻,唐文龙轻声说道:“那些死在马梅尔手上的人,又是谁的亲人?如果这次让马梅尔逃走,那么下次又会有多少人失去亲人?”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这次出来,只是我个人的事情,和门派无关。”
……
马梅尔消失在原地。
没有任何时间间隔,消失的马梅尔已经出现在卡尔扎伊的背后。
利爪无声地从卡尔扎伊的身躯上划过。
狂热的信徒看着卡尔扎伊被切成两半,混乱地惊呼起来。
吕真却没有看向卡尔扎伊的尸体,而是警惕地注意四周。
在全性攻山时,他顺手杀了那个哭丧男之后,得到那男人与灵体相关的巫术,就已经尝试着结合拘灵遣将,以灵体去操控活人与尸体。
现在他的修为更为高深,意志更为纯粹,对于巫术也有一些新的领悟,所以在以灵体操控尸体上也比之前更为灵活,距离也要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