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呼啸的寒风淹没了路鸣泽和女孩的身影,只有疯狂的笑声,“哥哥,拿好你的礼物,祝你武运昌盛。”
路明非感觉有一把棍状物体塞入他的手里,一摸,他就知道那是什么。
他对这玩意再熟悉不过了,没人比他更熟悉,无论是尺寸还是大小,亦或是上面的纹路,他都在孤独地夜里抚摸过不知道多少遍。
没错,那就是他最好的伙伴——楔丸!(今天你奖励自己了吗?)
耳边忽然安静了,但空气却变得沉闷起来,他的身体,也变得紧绷,不是因为他收缩了肌肉,四肢和躯干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他就像是被茧困住的蛹,僵硬地平躺着,扭动脖子都困难,脸上是铁网,有苍白的灯光射到他的脸上。
在这么一个狭小、压抑的空间里,他本该觉得害怕,但他并没有,因为他的伙伴就在他的身边。
刀光闪过,苍白的拘束衣连着皮带一起被切开,十几条宽皮带整齐地被切成两半。
光滑的刀面映着路明非的脸,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因为他在这个房间里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绝不是玻璃划破手指或者流鼻血能聚集的血腥味,这里,死过人,亦或是进行过某些需要大出血的手术,因为这间屋子像是一件手术室。
头上挂着苍白的吊灯,空荡荡的,轻微的腐烂气息和浓郁的血的味道刺激着路明非的神经。
左手边是一排排的铁架,上面堆满玻璃药品,他在一张铸铁手术床上,遍布黄色锈斑。
手术室里有血并不奇怪,可血溅到窗帘上,就很奇怪了。
那面白麻木织成的窗帘上沾染了黑色的污迹,是被空气氧化后变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