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先生懂得还真是多呢。”少年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安静地看着浪花翻滚,海潮鸣动。
潮汐拍打到高铁船身上,碎成更小的浪花,毫无声息地被大海吞噬。
一阵寒风吹来,已经12月了,气候逐渐转冷,海面上的温度通常比陆地要高,因为水是比热容很高的液体,升温慢,降温也慢,一天的最低温度一般在六七点左右,而陆地在凌晨三四点就会抵达最低温。
即便如此,初冬的海上也冷了起来,水手打了个喷嚏,又喝了一口酒暖身子。
他紧了紧衣服,不再理会看海少年,回头往员工船舱里走,准备睡觉。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少年又独自站了很久,随后他转身朝储存货物的集装箱船舱走去,船员们大多都睡了,只有一些值夜班的守在驾驶座,用收音机放着慢调子的爵士乐。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径直走进船舱,这里整齐地堆叠着许多集装箱,白色明亮的灯光照亮地板,青漆的金属箱壳外用黑色喷漆涂着英文和数字组成的序列号。
这些集装箱的个头很大,少年必须仰望才能看到它们的顶部。
忽然,寂静的船舱传来像是野兽嘶吼的声音,惨白灯照射在少年病态的白色皮肤上,颇有恐怖片的气氛。
“大家不要急,我知道你们很饿,马上就开饭了。”少年拿出一对梆子有节律地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