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路明非坐在德洛丽丝的敞篷车副驾驶在纽约市区兜风,不对,是巡逻。
金发辣妹和亚裔少年的组合很是吸引眼球,只看穿着打扮,德洛丽丝明显要懂行的多,很多男人眼红地看着路明非,大概以为他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车轮朝着市区外行驶,将群众的目光甩在身后。
“检查结果出来了么?”路明非询问。
“初步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德洛丽丝放松油门,降低速度,将路明非带到人烟稀少的郊外公路。
午后的骄阳映在大西洋海面上,海鸥飞过,前来贸易的船只和渔民的捕鱼船推开波浪,自由女神像在阳光下莹莹生辉,100年前建造的布鲁克林大桥横跨海面,巨大的钢吊索和桥柱支撑着桥体,车马水龙,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一片繁荣的景象。
“不算死侍,死者一共6名,我们在那艘贸易船的船舱里发现了被锁住的船员、大副以及船长等共35人,这艘船属于atlanticcontaierline,一年前从纽约出发,其中航行到印度、中国、马来西亚、日本共4个国家,最后一次进货记录在日本大阪,那个少年就是在那里上船,至于他为什么会上船,又是谁,没有一个人记得了,应该是被催眠系的言灵下了暗示。”
德洛丽丝把车停在马路边,取出金属制雪茄盒,为自己点上一根后,把打开的盒子放到路明非面前:“来一根?”
“我不抽烟,指导。”路明非摆摆手,望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船上登记注册有身份证明的船员一共有40名,5名失踪不明。”德洛丽丝收回铁盒子,吐出一口烟雾,“我们在成为干尸的死侍肚子里找到了消化未完全的人类趾骨、腕骨。”
“他们...是被死侍吃了么?”
“有船员目睹到了现场,是被活生生吞进去的,头盖骨和肋骨全部被咬碎,身体组织被腐蚀性极强的胃液消化,只剩下一些小骨头了。”
“原逝者安息。”路明非双手合十,默哀了片刻。
“我们对所有船员进行了精神催眠,在他们回忆起当时的细节并记录后,将本次事件暗示为一场海盗抢劫案,死者被海盗枪决,但有个问题,以减弱他们的心理创伤。”德洛丽丝忽然说:“通过dna对比,我们只核实了4个船员的身份,剩下的一个叫‘弗吉尔·史丹’的人却始终没有找到,所有残留的骨头都没有他的份。“
“这个叫‘弗吉尔·史丹’的人...是水手么?”路明非问。
“是水手。”德洛丽丝手侧过头问:“你看过资料了?“
“没有。“路明非摇摇头,“但是‘n7’在死前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把‘水手先生’和‘他的朋友’全部杀了,他还称呼其中一条人面鱼为‘裕’,还说‘裕’以前和他睡在一个床上。”
“'n7'是...?”
“是那个少年的名字,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德洛丽丝皱眉,把燃着的雪茄放到车门外抖了抖灰,“据船员们回忆,弗吉尔·史丹在船只即将驶入港口时,曾被‘n7’单独叫出去,那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我们的推断是弗吉尔惹怒了‘n7’,这个倒霉的家伙被扔到海里,溺水而亡,葬身鱼口,所以才没有找到他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