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着刘秀骑牛作战,没办法,他们的资金和装备实在太差,连一匹战马都没有。
刘秀早年在监狱里的经历让他练出一股狠劲,他在战场上丝毫不畏敌,下手非常狠辣,经常对着敌人的双股之间发起重击,精通各类要害部位的所在地。
不过他的刀法还是太差了,路明非看他的操作,时常会有命悬一线的感觉。
十一月,刘秀和刘縯的“柱天都部”会师于舂陵,然而会师之后,气氛却有些不太对劲。
刘縯将刘秀约入营中密谈,一脸焦虑:“柱天都部已有万人余,但王莽威入人心,各宗族心有恐惧,多有观望之意,不愿出兵出财,如此以往,起义军怕是要分崩解离,三弟,你可有策?”
这种话和外人是说不得的,刘縯也只有在面对亲兄弟刘秀之时,才会吐露真心。
“这...三弟无策。“刘秀摇摇头。
“唉...”刘縯焦头烂额地踱步,又与刘秀聊了些心事,随后让他离开,说自己会想对策。
刘秀夜在营中,望着油灯发呆。
“哥哥,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你解决吗?”油灯上的火焰摇晃,一个影子忽然出现。
“妖怪,你且去一边去。”
“哥哥,你可记得你那日为何出狱?”
“当然记得,那贼子良心有愧,去官府自首,我才从牢狱中释放。”
“那你可记得你如何入得太学?”
“我亲自投书国师,自是国师推荐我入太学。”
“你可想过,那国师刘歆位高权重,怎会理会你一乡土之农?那贼子多日在外潇洒,又怎会官府自首得牢狱之灾?”
“自是国师良善,念我是汉室后裔,贼子良心突起,怕得报应,心有愧意,后去官府自首。”
“你真当你的运气有这么好啊,什么好事都给你撞见了。”
“此话怎讲?”
“唉,罢了罢了,你若是看不惯我,我走便是了。”小男孩负手摇头,直朝外走。
“等等...”刘秀叫住了他,“你可有策。”
“有啊,我当然有。”小男孩微笑着转过头。
“若非...又要让我拿命来...”
“不不不,这点小事怎么值得你的命呢。”
次日,一套红色的将军服出现在视角里。
“妖怪,这东西真的有用?不过是一套衣服而已,怎么稳住人心?”
“你试试就知道了,试了又不会出什么事。”
说着,刘秀便取下那套绛红色将军服。
“这衣服怎么穿的?”
“别乱动,我来帮你。”
片刻后,他走出营帐逛了一圈,在众人面前露了个面,随后又回到营帐中。
“这有什么用嘛。”他嘟囔着抱怨,取下头盔。
“晚上你就知道了。”小男孩笑道,身形逐渐透明。
到了傍晚,刘縯又找上了刘秀,一脸狂喜。
“三弟,这可真是妙计啊。”他拉着刘秀的手,很是高兴地说:“如今军中都惊叹‘谨厚者亦复为之’,如此一来,人心可定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