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路明非在无人的田野轻声呼唤。
绘梨衣光着脚在溪水里涉步,清澈的山泉潺潺流动,河道里铺着一层鹅卵石做的小路,她提起裙摆,像是湖中仙女,如未曾涉世的精灵一般纯洁。
路明非站在田野上微笑着和绘梨衣挥手,阳光洒在少女的白裙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在的,哥哥。”路鸣泽出现在了他身后。
女孩抬脚掀起的水花定格在了半空中,反射阳光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随时等待吩咐。”路鸣泽戴着白手套,一声黑色的西装,左眼挂着金色的单边眼镜,狡黠地笑着,“是要办一个世纪婚礼吗?放心交给我吧,全世界都能听到你和新娘婚礼的礼炮。”
路明非感觉路鸣泽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初次见面时,他还是只是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现在看上去大概有初中生的水平,但穿着这幅塞巴斯蒂安的cos服,还是像小鬼在装大人。
路明非坐在了田野边的林荫处,从剑袋里拿出楔丸,抽出刀锋,光滑的刀面映照出他的脸。
路鸣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得庄重严肃。
“还记得我们之前聊过的吗?”路明非轻声说。
在老唐复活后,他曾单独找路鸣泽聊过一次,关于自己的身份,关于老唐口中的三位至尊之一。
人类所知的历史中,龙族里能被称作至尊只有两位,黑皇帝和白皇帝,而老唐说,所有的历史都把第三位至尊删去了。
路明非当然不会忘记那个场景,在教堂的废墟中,路鸣泽被黄金的圣枪刺穿,血染红了十字架的下半截,他的黑衣撕裂,被人刻下屈辱的印记。
只有罪人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路鸣泽或许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严重到龙族的历史都不允许记录。
“当然记得。”路鸣泽坐在了路明非的身边,“所以哥哥,你准备好登上王座了吗?把你送上王座那天,你就会知晓一切,如果没准备好,那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王牌专员吧,我们的交易依旧有效。”
路明非静静地凝视着楔丸的刀锋,手轻轻拂过它的刀身,低沉地问:“登上王座能干什么?”
“一切。”路鸣泽张开手,“你可以做到一切。”
“黑王是怎么死的?”
“只有黑王能杀死黑王,也许他是活腻了,想死着玩玩。”
“白王在复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