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与新娘在主的面前立下誓约,签下婚书。
音乐响起,唱诗班们咏唱诗歌。
修女端上一盆清水,神父手捧经文,举起右手,“由于你对我主耶稣基督的信仰的表白,我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为你洗礼。”
新郎闭上双眼。
神父的手浸入水盆,在新郎的额头撒上水滴。
新娘微笑着,期待地看着新郎。
洗礼结束后,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新娘拥抱新郎,走下祭台,向宾友们致谢,和亲友们拍照。
“为什么他要把水洒在新郎的额头?”绘梨衣在本子上写。
“这是洗礼,代表他从今天起就加入基督教,成为一名信徒。”路明非回应道。
“举办婚礼就要成为信徒吗?”绘梨衣看着那盆清水,似乎跃跃欲试。
“当然不是,孩子,就算是没有信仰的人,也可以向牧师和神父申请在教堂举办婚礼,只要和教会的工作人员商量好时间就可以。”一位穿黑衣的牧师坐到了两人的旁边。
他白发苍苍,脸上遍布皱纹,背后是蓝色线条编程成的十字架。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入教?”牧师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本圣经,“主会庇佑你的。”
路明非看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愣了愣。
这不是小面摊的拉面师傅吗,怎么跑到教堂兼职牧师了?
越牧师注意到路明非的视线,也愣了愣。
他记得这张脸,那天下午,那个找他学做面条的小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顺带着他也记住了带孩子的男人和女人。
“越师傅,居然在这儿遇见了你。”路明非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牧师。”
“只是偶尔来这里兼职。”上杉越的目光在绘梨衣和路明非之间来回游走,“这位是?”
“这是我的女朋友。”路明非介绍道。
“那上次在和你一起吃面的那位女士是?”上杉越忍不住追问。
他本不该询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但他没由来地觉得这个红发的女孩很亲切,这他忍不住去想,路明非是不是脚踏两只船。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红发女孩被一个渣男骗感情。
“那是我的朋友,那天她带了我朋友的弟弟来东京旅游,我顺带去看看他们。”路明非握住绘梨衣的手。
“这样么...”上杉越像是狐狸般眯起眼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当然不会简单地相信路明非的话。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他当年好歹也是魅力无穷大的居酒屋风流浪子,清楚女人们在恋爱时智商有多低,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鬼话,她们都会信以为真。
上杉越久经沙场,明白深情是可以装出来的。
现在可以牵着你的手说山盟海誓,明天就可以把你踢到一边。谷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