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中午,等车流的高峰期过去之后,他就会拉着神代凉介躲在巡逻车里,开着空调睡大觉,说:“我们辛辛苦苦站了一个中午了,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休息”,说完就呼呼大睡。”
“长池先生,你在这里真的没事吗,不去找你的老婆和孩子带他们去避难吗?”神代凉介担心地问,他无牵无挂,淹死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为正义献身了,但长池先生有家庭,这种危难时刻,肯定会很担心自己的老婆孩子。
“担心,我当然担心啊,可现在是工作时间啊。”长池光眼里透露着担忧的神色,但很快他的表情又严肃起来,神代凉介第一次在这个喜欢摸鱼的前辈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
长池光埋低头,摆正了被风吹歪的安全帽,继续拿着喇叭组织秩序,街边一位背着孩子的母亲摔倒了,他立刻穿越潮水,扶起这位女士,把孩子背起来,送他们到上坡还未被水淹没的桥上去。
“谢谢您,谢谢您。”女士的脸上沾满了水,裙子都湿透了,膝盖处摔破了皮。
4、5岁大的小男孩被大雨和潮水吓的大哭着喊妈妈。
一辆私家车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请上车吧!”
“感谢您的帮助!”长池光尊敬地敬礼,把母子两送上了车,又回到了路口坚守岗位。
见到此番此景,很多有空位的车辆也纷纷停了下来,载上了只靠双腿行走的行人前去高处避难。
这样的场景在东京的各个地方都发生着,灾难面前,人们自发地组织起秩序。
高天原,五楼的天台顶。
一个人披戴黑色的雨衣,操控一台半人高的白色方块状的金属仪器,仪器的旁边摆着一台轰隆隆的柴油发电机,八个黑衣人在发电机和金属仪器的顶上拉开了一张大油布。
他们站在风雨中,任凭风吹雨打,像是一根根水泥做的桩子。
“报告!连接上总部的信号了!”穿雨衣的人为源稚生送上了一个对讲机。
“这里..源氏重工...”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从天空变成了黑夜,通讯设备或多或少都出现了故障,像是受到了不明的电磁场干扰,技术人员在信号器前调试了七八分钟,才顺利联系上源氏重工。
“我是源稚生。”源稚生知道时间紧迫,语速很快,“夜之食原降临了,白王正在苏醒,通知其余的家主,组织下面的人去疏散民众,还有,要提防‘狩’,在我们找到白王之前,务必要保卫民众们的安全。”
“你说白王在苏醒!”对面忽然传来一个大嗓门,源稚生一听就知道这是副校长的声音。
“是的,副校长。”源稚生说:“突然出现的异变,是因为白王的尼伯龙根在和现实相融合,我们马上要去寻找圣骸,如果毁掉它,或许能让这异变停下。”
“该死,好不容易我才发现了贤者之石的奥秘,难道就要死在日本了吗?”几乎能想象到副校长的唾沫星子飞溅:“你们准备怎么毁掉圣骸?”
“不知道,但总得先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