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圆柱将中殿与两侧的过道隔开,一直上升到尖拱和肋形拱顶,高耸的拱门和窗户界定出神圣的空间,几十米高的穹顶上雕刻着耶稣,拼花玻璃上是圣母抱着圣子的的图案,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地面上的白砖铺成一个十字。
“加图索家承包了圣基娅拉教堂的重建工作,这些都是家族的设计师设计的。”庞贝拍着胸脯说道。
“很优雅。”丽莎不吝啬赞美。
“有幸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吗,丽莎?也许修道院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烛光晚餐,在神的注视下吃牛排,肯定是很新奇的体验。”
“你还是这么有趣,庞贝。”丽莎掩嘴笑了笑,“但是我要提醒你,亵渎神,是会下地狱的。”
“如果能和你共进晚餐,下地狱还是上天堂,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感谢你的邀请,但很抱歉,我今晚没空。”
“好吧,希望下次我能有这个荣幸。”
三人停下了脚步。
教堂里还坐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一个男人很老了,打扮和基督教的风格一点不合适,因为他手里拿着僧侣用的串珠,另外一男一女要年轻很多。
男人大约有四十岁,居然只穿着一身明黄的紧身衣,面前搁着一个山地自行车的头盔,鬓白的头发像是被海风打理过,一点不像是上流社会的人,倒像是随处可见的普通上班族。
而另外一个女人年轻得有点夸张,是个大约16、17岁的女孩,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盘在头顶,一张还带点婴儿肥的小脸表情严肃,一双深绿色的瞳孔,像是个精美的娃娃,戴着一双白手套的管家昂首挺胸的站在她背后。
她就像是一位从画里走出来的公主,一位真正的,公主。
任何人看到她都忍不住赞叹她的美和优雅的礼仪,还有她与身俱来的高贵。
“那一位还是没有来吗?”
丽莎左右看了看,在场的,除去那位管家以外,只有六个人。
卡塞尔的校董席位有七个,在卡塞尔成立之处,便顺承秘党曾经的长老会制度,定下了七位校董的制度,,这是为了避免在投票表决时,出现票数相同而无法下决定的情况,
若是换在几百年前,这群人不会被称作“校董”,而是会被赐予“长老”“元老”或者“领袖”之类的称呼。
“你知道的,他一直是这样,虽然每年都提供大量的资金,但对我们的会议丝毫不关心。”昂热无奈地说。
“我经常都会想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丽莎收回了视线,“我们向卡塞尔提供帮助,都各有所图,他却像是一个钱多的没处花的...嗯...理想主义者。”
丽莎本想说大傻子的,但教养不允许她把这种侮辱人的话语从心里说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