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正常人的思维想,吃生肉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什么生鱼片,生蚝,生菜,广东人生吃福建人,不到处都有么?
一定是饿坏了,才会想吃生肉,人饿急了,泥巴都吃得进肚子。
对的,一定是太饿了,我才会想生吃那条狗。
卫生间门口又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京元隔着染血的白衬衫,摸了摸肚皮。
他回过头,看向卫生间里放置的圆木桶。
那是一个泡脚用的浴足桶,足足有半米高,虽然蒙上灰尘,但仍然看得出做工精致,用料很足,换句话说很沉重,几乎能想象到木桶砸到那只狗狗头盖骨上的画面。
它会被砸晕过去,也许当场毙命,鲜红的血从伤口浸出来,流到地板上,汇聚成细小的涓流,一点点地沾染上京元的鞋底。
新鲜的血...
猪血鸭血他都吃过,拿来做麻辣毛血旺,好吃又下饭,可鲜血变成凝胶态的血旺之前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味道应该很不错吧,说不定喝起来,会像是甜甜的葡萄酒,又或者是冰镇过的可乐...
好想尝尝看啊...
京元再一次冒出了这种异于常人的想法。
他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有当食人族的潜力,饥饿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
或许我只是太饿了而已,饿了才会想吃肉想喝血。
只要填饱肚子,一定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他说服了自己,拎着浴足桶,一点点走近卫生间出口,脚步很轻,右手握在门把手上,扳下去,往后拉。
门哐当哐当地响,金属的锁芯与锁框急促地碰撞,但门并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