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去。”
京元扔出一个橘红色的飞盘,晃晃悠悠落在了阳台。
“汪!”
小白叫了一声,迈着三只腿从沙发上跳下去,衔着飞盘跑回来,递到了他的手心。
它蹲在地上,吐出舌头哈气,依靠在沙发边,用仅剩的一只后腿蹭自己的后脑勺。
京元看着它脏兮兮的长毛倒是很想给它洗个澡,但没有多余的水了,只能作罢。
陪小白玩了玩飞盘游戏后,天色彻底暗下来了,蜡烛烧了一半,为了节约,京元用小刀把桌上的蜡油渣刮下来,扔进烛芯熔出来的那个凹槽。
不是错觉,天黑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精神上的疲惫,肉体上依然没有感觉,但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该睡觉了。
他一手持蜡烛,一手拧开卧室的门。
卧室勉强算的上整洁,但也只是勉强,床单上盖着不深不浅的的一层灰,铁制的窗框长期被雨水浸泡长出了深红色的铁锈,风一吹,就嘎吱嘎吱的响。
今晚的风很大,居民楼的缝隙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特殊的回路,风吹出了鬼哭狼嚎的厉声,搭配上沙沙的树叶摩擦声,着实有些唬人。
京元尝试着关窗,卧室的窗户是老式的外开门窗,要关上窗户,就必须往回拉到底,拧下旋转把手,将其扣住,可把手锈蚀的厉害,竟然就那么被京元扯断了。
窗户关不上,风一吹,就往里撞,“砰砰砰”,像是有人在使劲敲门。
蜡烛的火苗也被风吹的摇摇欲灭,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