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在长寿宗势力边界处领取路引时,便已施展缩骨功改变过一次相貌,从陈登鸣化身高虎。
而在两个多月前,他加入长春派时,亦是再次改头换面,持着新的路引,以如今的这副新面貌化身陈明,加入了长春派。
皮外还披了两层皮。
如今别说曾经聚集地那边的人,便是近来长乐坊的熟人,都甭想认出他是白毛陈登鸣。
“嗖——”
陈登鸣操控遁光飞了过去。
几名长春派弟子看到又有一位同门师兄弟飞来,都瞧了几眼,却发现并不认识陈登鸣,还道是门派那边派来传递什么消息的。
陈登鸣凑过去时,一名练气九重似乎领头的长春派弟子讶异道,“这位师弟面生的很,新入门的?不知名讳?此来何事。”
陈登鸣也是一愣。
刚刚看到人群分离,他自然就走进来了,一群长春派弟子也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他,还以为这些弟子都认识他这个新晋升的门派筑基,结果居然拿他当师弟。
不过他在长春派两个多月,也是长期闭关修炼,那日突破筑基时动静虽大,却也不是所有弟子都看到了,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当即,陈登鸣还是客气含笑道,“这位师侄,我叫陈明,确实也是近来刚入门的,此来也是想看看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了解一下情况。”
谁啊你?
近来刚入门的,这就喊我们师侄?
这回轮到三名长春派弟子愣住错愕了。
尤其领头那位更是直接皱眉,打量陈登鸣的同门法袍。
正欲出言呵斥这不懂规矩恶作剧的新入门弟子,话才到嘴边突然哽塞住,蓦地瞪圆眼睛,眼神中都是亮得逼人的惊愕光芒。
“陈您说您是陈,陈明?”
“陈明?”
“新入门的那个陈”
另外两名弟子先是茫然,旋即迅速反应过来,有些手足无措。
“哎哟!你看我这眼力劲儿啊.”领头弟子立即一拍僵硬得难以变通的脸颊,迅速挤出一个笑脸来。
“我说,陈师叔,不好意思.刚刚眼拙,一下子没太认出来,您说您这亲自过来,微服私访,还穿着弟子法袍,您这是,这是代表门派,来考察我们的工作情况呢?”
陈登鸣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长春派弟子法袍呢。
这法袍他都穿习惯了,倒是没当回事儿。
晋升筑基修士的福利待遇,包括宗门顶级法袍,那都还没发给他。
这时,周围正排队聚集的散修也均微微哗然了起来。
一道道满含敬畏的目光,均是从四面八方落在了陈登鸣身上。
长春派弟子的师叔,那可不就是筑基修士吗。
一些站得近的散修还是首次和筑基修士靠这么近,只觉一时脚跟都有些发软,身子像是立不住,要朝后倒,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脸部的肌肉僵得跟个牛腱子似的,很是紧张。
“咳。”陈登鸣干咳一声,看了一眼四周微哗的散修。
顿时场面一静。
几个附近脚软的没站稳,趔趄几步,慌忙站定,看也不看敢陈登鸣一眼。
陈登鸣只觉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被如此多人注视着,看向毕恭毕敬的几位弟子,“啊,这位师侄.”
“师叔称我小姜就行,师叔您有何指示?”
“没有,我只是想”
陈登鸣语气一顿,整理语言道,“就是问一下伱们的工作情况。现在怎么样?这些人是”
“哦,师叔原来是查工作进度,来,师叔,我们去那边儿坐下,那是我自家的茶铺。
您喝一杯灵茶,师侄就趁着您慢慢品茶的功夫,把这工作情况啊,都详细跟您汇报一遍。”
陈登鸣一看这领头弟子指向的那边灵茶铺,那不老姜的铺子嘛。
曾经他在长乐坊就偶尔会去喝茶。
但这老姜的脾气挺臭,说话嗓门大,原来是家中有人是长春派弟子啊,难怪.
他本不想过去,一看到那边老姜熟悉的身影,此时竟然破天荒的含笑侯在门口,点头哈腰,不由来了几分兴趣。
“这你家铺子啊?”
“当然,来,师叔您请,甭客气,我拿出好灵茶招待您”
小姜殷勤招呼陈登鸣,又回头冲两名弟子道,“二位师弟,你们负责好接下来的招人登记啊”
两名师弟都勉强笑了笑,心里已将虚伪的姜师兄骂了个狗血淋头。
姥姥的,你去拍新晋师叔的马屁去了,坐自家铺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