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寻天才为食,狩猎那些拥有顶级天赋，强大潜能的超凡者。”周济人轻声道：“那个家伙的嗅觉无比敏锐，而且异常谨慎，只在裁决所防备不及的‘黑夜’中行动……所以我将他称之为。”<r />

<r />

“枭。”<r />

<r />

夜枭，黑夜中的掠食者，悄无声息地捕杀猎物。<r />

<r />

是的，这的确很符合那个罗盘主人的特性……<r />

<r />

“放轻松。”周济人拍了拍顾慎肩膀，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道：“我们可是站在光明中的捕枭人，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牛鬼蛇神。”<r />

<r />

“……这是？”<r />

<r />

顾慎接过盒子，出乎意料的轻盈，盒子打开，是一枚惨白如雪的子弹，纯净无瑕。<r />

<r />

“审核报告里说，你的枪法很不错，或许是有精神力辅助瞄准的原因……既然如此，你就将‘崩雪’收下。”树先生轻声道：“只要你射得准，你可以用这枚子弹，干掉大都任何一个你想干掉的人。”<r />

<r />

听完这席话，顾慎忽然觉得这枚盒子很沉重。<r />

<r />

子弹尾端有一个穿孔，盒子内还有一条红绳，这似乎是一件饰品。<r />

<r />

的确，崩雪看起来洁白无瑕，倒像是一块精致的玉佩。<r />

<r />

“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人……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我的枪法很次，而不习惯随身携带枪支。”周济人轻声道：“这枚子弹，我就一直带在身上，算是一枚平安符，或许是心念所至，它保佑了我很多年平平安安。现在交给你了。”<r />

<r />

“这太贵重了……”顾慎摇了摇头，“我不能收。”<r />

<r />

崩雪，按照周济人的说法。<r />

<r />

这枚子弹，只要命中，能干掉大都内任何一个人。<r />

<r />

很显然……也包括周济人自己。<r />

<r />

顾慎太清楚“干掉”的前提了……齐榈的紫银子弹，打自己都有偏移的可能性，在超凡者的厮杀之中，想要命中一枚致命子弹，真的太难太难。<r />

<r />

但抛开这些不谈，这毕竟是能杀死封号的子弹！<r />

<r />

“收下吧。”<r />

<r />

周济人轻声道：“当初的火灾案，把你拐骗到裁决所，当了你的老师，还没开始传道受业解惑，又把你丢到大都……总觉得心中有愧。把这枚子弹送给你，是想对你说，今夜我对他们说的话，是认真的。”<r />

<r />

“你是我的关门弟子。”<r />

<r />

树先生眼中有微光闪烁，他罕见地柔情起来，拍了拍顾慎肩膀，眺望江景：“我是认真的。”<r />

<r />

……<r />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