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搂着小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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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心绪万分复杂……或许在某个时刻，自己曾视这位老人为师，全因这十年花帜的栽培，她才能得以成长，但在更多时刻，自己将其视之为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蓄力，都是为了这场早晚爆发的战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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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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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些恍惚地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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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这蔓延了整个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她也曾将这位老人，当成了指引者，先驱者，以及可以信赖的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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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预想中相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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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己坚持理想，坚持信念，选择站在觉醒法案的对立面时……战争爆发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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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一切，却又与自己的预想截然相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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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牺牲没有冲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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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人好像就在等着自己站出来……然后把王冠摘下，呈递给自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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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巧合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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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早就被他计算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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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陆说，相见时难别亦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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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来轻声笑了笑，“遥想当年，我与他相见甚欢，那是我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景象，因为我曾真的相信，我和陆承可以合力缔造更光明的世界……只是梦碎之后，我才知道，理想与现实是不一样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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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联邦，我站在了他的对立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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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分歧，他倒在了狮子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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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说不清，算不尽的种种……我又来到了这里，所有人都逃不过死去的命运，我当然也不例外，但好在，这座山外，有花帜的大旗飞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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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来轻声笑着问道：“既然相见欢，何必别离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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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栀在心底跟着默念了一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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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自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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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是说给陆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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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动，那块简陋的木碑随风轻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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