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亡,就有新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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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睡觉一样,闭上眼,睁开眼……我们会忘掉一些事情。带着崭新的记忆出发。一百年又一百年,一次又一次新生。”顾慎平静道:“这里需要声明一些,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南洲那些教士们说的,我个人一直都是坚定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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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说无神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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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三个字被顾慎咽了回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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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或许这帮教士们说的有一点点道理……”他轻轻叹了口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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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之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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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大的雨势越来越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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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荒山的人烟逐渐稀少,赵器仍在木碑前长跪不起,其他人陆续离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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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的身后有人轻拍了一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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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回头,看到了拄杖的老人,周济人这次不再是白色西装的打扮,也换上了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就在前夜老家伙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第二天不会来参加葬礼,因为他不喜欢悲伤的离别,也不喜欢群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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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济人还是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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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因为追悼赵西来这个老家伙而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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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人目光飘忽地瞥了眼木碑,下意识地辩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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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注意到他两根手指夹着一根尚未点燃的雪茄,还隐约受了潮,先前在葬礼上没有看到老师的身影……但现在来看,这身着装,以及受潮的雪茄,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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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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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人看着自己弟子的眼神,叹了口气,轻声感慨道:“可能是岁数大了,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先前远远地观望了一下,这场葬礼没我想象中那么沉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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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热络地挤进顾慎的伞下,压低声音道:“不要收伞……看那个方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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