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顾小满推门，看见顾慎正坐在庭院树下，那枚箩筐就在他身旁……只不过那个婴儿已经不在箩筐里了，小家伙被顾慎摆在了肩头位置，双手抱着顾慎脑袋，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海，不含任何情绪波动。

“……”

顾小满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

“这个小家伙似乎很有智慧。”

顾慎双手将其举起，与他对视……不知为何，这个婴儿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陌生感，尤其是那双眼睛，自己与之对视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一个看上去就几个月大的孩子，却拥有成年人的眼神。

“是啊……”

顾小满小声道：“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安心……只是他好像长不大……这两年都一直是这样……”

她抱着箩筐在E0区的后街游荡了两年。

这两年里，吃的食物自然是极差极差的。

顾小满只能把孩子长不大的原因，归结于“营养不良”。

她平日里当然也会教这孩子说一些话，只是……这个看上去很有智慧的婴儿，却始终学不会，他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陪伴着她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

吃得少一点，饿不死。

教得多一些，也学不会。

有些时候，顾小满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个活着的人偶，这个婴儿的确很像是一个人偶，不过也正因这“不哭不闹”的怪异性格，她才能平安无事地养了婴儿两年……

“你还挺能睡，一口气睡了整整三十个小时。”

顾慎笑道：“中立者那边给你挑选了一些衣服，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那些衣服都放在隔壁厢房了，等会跟我去一趟‘研究所’。”

小满抿起嘴唇，她有些忐忑。

“别担心……”

顾慎微笑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呢，桑洲窟的绝大多数人都觉醒了‘超凡能力’，还记得源之塔执法者对你说的那些话么？你也是‘觉醒者’中的一员……”

这件事情，其实是小满知道的。

觉醒实验虽然是悄无声息展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