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的意思?”岚姻盯着艾顿的眼睛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艾顿点了点头,眼睛望向远处的山脉,低声说了句“父亲让我去一趟郦丘大营。”
“去郦丘大营?难不成父亲想。。。?”伽弗瞪大眼睛问道。
艾顿略微点了下头,蹲下身来,拍了拍伽弗肩膀,嘴角划过一丝狠厉,“放心,父亲和我都不会当没事发生的。”
伽弗闻言愣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故作释怀,只是不想叫岚姻看了难过罢了。一个如此惊才绝艳的年轻武道,在得知自己修为大损后,还得面对接下来的半身不遂,下半辈子与轮椅为伴,能够坚持活着,直面这样惨淡的人生,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只有伽弗·雷萨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听到艾顿这句话之后,伽弗仰着天,闭着眼,任由滚滚泪水在自己不规整的皮肤上滑落,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已经死了。
岚姻和艾顿在旁看了不免动容。
北风习习,城堡高塔上的三人看着又如昔日一样。
“纽茵城的冬天还是一贯的冷啊。我们三个都好几年没一块站在这,眺望这城里城外的风光了。”艾顿笑着叹道。
“大哥去军中任职之后就回来的少了。”岚姻嘟着埋怨道嘴道。
“是啊,都怪大哥不好。”艾顿笑着回过来捏了捏岚姻的脸,但是他这话其实是在自责伽弗被暗算的事。
岚姻吃痛之下,两只手张牙舞爪的。
伽弗坐在轮椅上,看着打闹的两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