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我家外甥就在城防卫队里当差,我听他说,那里面都是些只想浑水摸鱼的兵痞子,平时遇上什么事都是以捞好处为先,往日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真要动刀动枪的,只怕是给缅因精锐塞牙缝都不够。”一位老者顺着前一人的话说道。
“唉,谁说不是呢,这几日怕是不太平了,我看呐,大家老实躲在家里,等仗打完了再说。”
不少人听完也是纷纷点头。
“哎,你们说,雷萨亲王是不是因为枕剑会那事,才忌恨陛下的?于是回缅因后暴起发难?”
“这种事,难说。依我看来啊,雷萨亲王只怕预谋很久了,就等着觅个由头呢。。。”
“那事不是查出来说是庭霄人从中作梗吗,那现下看来,难不成是庭霄人把雷萨亲王给阴了?把他儿子给害了?”有人出声反驳道。
“还是说亲王为了皇位,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
“呵,这种通敌弑君的人,卖个儿子的命又算什么呢?只怕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了吧。。。”刚才那个说要去帮忙守城的人又冒话出来了。
“哎,就像方才那人说的,这话啊,大家还是少说。指不定过几日啊,我们这萨留希城头都要插上雷萨亲王的枪火旗了,活人屋檐下,说话不得不当心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还是有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明着不屑这种谨小慎微的论调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去帮忙守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雷萨亲王可以掌控整个帝国,可他却掌控不了人们在心里想什么。正如凯尔曼从凤凰大街出城时,百姓们还对他夹道欢送,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死后,众生相是如此的现实与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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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下午,奥妮安就领着艾尔文来城墙上检视城防了。
王都萨留希,百年来经历过数次扩建,外城已经比百年前时扩出去了几十里地。作为一座人口已逾百万的城市,其雄阔规模可以想象。
所以说,要让这一万两千人把守这偌大的城市,那真是为难他们了。
艾尔文抬头望了下天色,碧空渐黯,恬淡宁静的云澜间泛起橙红色,惬意融缓。此时的他对奥妮安心存感激,这姑娘给了他一段午休的时光,让他疲倦的大脑能休息上几个小时。
他望着这方天空,感觉这世间就是这么神奇,几缕纤柔的风,无言的暖色长空,仿佛可以抚慰心灵上的伤口。
正在奥妮安和几位守城的将官的交代事宜的时候,艾尔文见到了一个熟人──封悠。这位昔日的小队长现下也算是升职了,都有旁听公主指示的机会了。
艾尔文和他使了个眼色,封悠回了个得瑟地眼神。
此时的艾尔文越发觉得自己和凯巴说的那番话可笑,“这样的班底,真的能用来守城吗?感觉艾顿领的先头部队都可以轻松打进来。当时还说什么坚守待变,现在想来,那也得有坚守的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