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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教会与贵族间总是存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没有弄清这些关系前,他是不打算问里亚太多关于这方面的事的,况且北方这里的教会情况还异常的复杂。而且,艾尔文还猜测,里亚也许并不方便对自己透露太多。毕竟这位退休神父的身份没看起来那么简单。
几巡酒过,弛鞎与艾尔文就越发熟络起来。当然了,两人的话题多半是关于弛鞎那位情人如何如何。让艾尔文挺欣赏的是,弛鞎还是相当绅士的,对那位贵妇多半是褒奖,最大的埋怨也不过是那位贵妇对他总是时阴时晴,弄得他很是惆怅之类的。
艾尔文眼看灌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把话题一点点地往伯尔公国上面引。
于是弛鞎毫无察觉地、一点点地被打开了话匣子。
确实如艾尔文所料,关于伯尔公国的内幕,弛鞎知晓的还是蛮多的,甚至是在北面与伯尔接壤的蒂莱尔公国,他也知道一些事。
通过弛鞎的一席话,艾尔文得知埃鲁侯爵表面上还掌控着伯尔公国的权柄,实则公国内部已经分裂成了两派,势同水火,一派是以奥内茵伯爵为首的守旧贵族,他们大都聚集在赞茨城;另一派是提利尔酒商会成员,主要以菲洛狄家族为代表,盘踞在提利尔城。当然,现下这两派表面上还是遵从着埃鲁侯爵的统治。
总的来说,伯尔公国内的矛盾相当典型,就是旧贵族看不上新贵族。
近年来异军突起的新贵族有着大把大把的卢尼在手里,而世代承袭爵位抬头的旧贵族们则不以为然。他们只把这些腰缠万贯的阔商当成是好无底韵的暴发户,说他们是“只会种葡萄的乡下人”。
而提利尔城的新贵族们则是受不了这些老旧贵族身上的穷酸劲,于是他们爆出了一句标志性的嘲讽:“你们烙在身上,那烫着金边的爵位,已经从你们穿得破烂的羊毛大氅里露出来了。”
艾尔文听到弛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笑了出来,他心想这真是把那些囊中羞涩的老贵族形象,描绘得惟妙惟肖。
奥妮安在一旁安静优雅地用着餐,未参与到对话中来,可也竖着耳朵听着呢,等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也勾起了嘴角,显然也感受到了提利尔城的那群新贵族的幽默。
当艾尔文看着奥妮安脸上那似笑非笑时,忽然一个念头在艾尔文的脑海里闪过,他好像捕捉到关于那幅穹顶画的灵感了。
“殿下,说了这么多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弛鞎转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