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会议室里群情激愤。
“这帮穷得底朝天的货色,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动我们的主意?反了天了不成?”
“是啊,这是穷疯了?算盘打到我们‘酒商会’身上来了?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哼!我看他们倒是太过自在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们口袋里的卢尼是假的了。”
“是啊,我看大家最近都别出货了。直接把人手准备好,跟赞茨城那帮人磕票大的。”
最后这人说的话,倒是深得众人之心。
“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便行动起来吧。”麦克尼也不看着诸人,顾自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看着那摇曳起的波纹如此说道,“召集人马,开赴赞茨。这次,我们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好!”众人齐声应道。
本来这些富商是来找老酒桶商量对策的,既然知道这次的截商事件的幕后主使了,那便也没什么对策要商量了,直接兴师问罪好了。
“明日,提利尔城外,大军集结,随我征讨奥内茵这厮!”麦克尼放下手中的沙漏杯,倏地站起身来,瞪圆的双瞳里好似蹿出两只矫健的猎豹,那幽蓝色的跃动身影在强调着不可遏制的怒涛。
诸人也都站起身来,神色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野望与不可平复的期待。
其实仔细想想,提利尔城的这帮富商们,这么多年都在等这么一个契机呢。
还是奥内茵拱手送来的出兵借口。
待众人走后,一直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约翰·菲洛狄才走了出来。
比起他大哥鲁斯蒂那伟岸的气质,约翰显得身材瘦小,面容苍白,可眼神里却是藏着一股阴鸷的危险。
“父亲,这事儿,应该没这么简单吧?”约翰小声问道。
“怎么说?”老酒桶转过身来瞥了一眼约翰。
“奥内茵这人,父亲您能不明白?这几年看下来,他可不像是有胆色办出这样事的人。”约翰看着他父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