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西亚则是躺在他的身侧。姑娘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男子,望着他那犹胜女子的蜷曲睫毛,不禁心头一动。
奥妮安正捣鼓着一大瓶翠绿色泽的魔药,将它们分别倒进一个小魔药瓶与一个一臂长的玻璃皿之中。
而后她望着特蕾西亚冷冷道:“别搁那看个没完了,来,把他的嘴撬开。”
同时她又对葵倾吩咐道:“你把他衣衫全数脱了,把这些魔药擦拭在他身上。”说完便把那一玻璃皿的魔药推到葵倾的面前。
“你得找个面巾,把自己口鼻捂起来,这味道闻一会你便吃不消了。”奥妮安望着葵倾提醒道。
特蕾西亚眼见葵倾蒙上面巾,心下好奇,望向奥妮安问道:“这魔药为何闻着让我心神恍惚?这难道不是万桃花(用于加快血液流通)吗?”
“是万桃花,不过我在里面多加了一剂魔药。”奥妮安一边说着,一边给昏死的艾尔文灌药。
“嗯?”
“缠情树果。”奥妮安回道。
特蕾西亚当即面红耳热,不再言语了。她这才想起来,方才奥妮安让她去取的魔药中有这一味。
而在那解艾尔文衣物的葵倾,正一脸娇羞,于是问了一声那是何物,想以此缓解自己的“笨手笨脚”。
“春药,极为烈性的春药。”特蕾西亚小声说着。
于是乎,三人避开彼此的视线,忙起了自己手头的活。当然了,如特蕾西亚这种没活干的,则是自觉地帮起葵倾来。
很快艾尔文就一丝不挂地展露在几位姑娘眼前。
“只怕你一会要有苦头吃了。”奥妮安在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之后,淡淡说道。这话自然是说与特蕾西亚听的。
特蕾西亚哪还敢言语,心间那几万只小鹿似乎
遭了火山地震,四下乱窜。
葵倾则是羞着脸,把头深深埋进自己胸口,恨不能再低一些,把下巴都凿进去才好。
而赤身裸体的某人,此刻居然惊醒了,双瞳像是鬼魅一般地瞪大着,望着这夜色下的教堂穹顶,瞧着殊为恐怖。
他的皮肤之上,青黑之色与胭赤之色交融着,瞧着像是两股撞在一起的能量,它们接连不断地殴打着,撕咬着。那股青黑色泽是那箭头上的魔毒,而那股胭赤之色则是被奥妮安的魔药勾出来的兽欲。
只见艾尔文一个鲤鱼打挺,便站直身来,很难想象他现在是个身受重伤之人。而后他仰天狂啸着,简直像是一只月圆之夜即将变身的狼人,而那瞳孔之中,泛着无尽的墨色。显然,此时的艾尔文已经神志不清了。
“快,退到一旁去。”奥妮安见艾尔文这是要发兽性了,赶紧把葵倾推开。而后她便匿藏到讲经台的侧方,避到艾尔文的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