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传来三声敲击梆子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听得分外清楚。@
三更天了,方进石睡了又醒,无法安眠,因为不知道怎么地,肚子有些不舒服。
等他再一次翻身侧躺的时候,睡在他里面枕边的黄金绵被他惊醒,低语问道:“怎么睡不着了?”
方进石道:“肚子有些疼痛,睡不着了。”
黄金绵半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个痛了?”
方进石道:“我也不知,方才还在想着,是不是蔡孟那阴狠小人给我喝的酒中下了毒了。”
黄金绵大吃一惊,急急道:“把灯点亮让我看看。”
方进石不过随口一说,他感觉自己不过寻常的闹肚子而已,加上半夜三更天的,不想闹腾,于是就道:“好像又不痛了,天亮再说吧。”
黄金绵看他不动,掀了被子从他身上翻过,下到桌前点亮了烛光,持烛台到了他身前仔细查看了他的眼白和口舌,又拉过他的手臂去给他号脉。
她之前也跟庆州名医孙棕西学过几天医的,好像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一些的。
黄金绵号过脉后松了口气道:“不是中毒,可能只是肠胃小疾而已。”
方进石道:“我就说了不用麻烦,天亮以后再说了。”
黄金绵放回烛台到稍远的桌面上道:“那是我的不对了。”
方进石嘻嘻一笑:“我会这么没良心么?”他跟着伸手去握了黄金绵的手道:“你这样光溜溜的最好看了。”黄金绵一急之下,只着了贴身小衣披套了衣服下床来,此时听他称赞,笑骂了道:“要死的还笑,冷死我了。”
此时已经中春,天气已不算太冷,再加上室内暖和,还受的过去,方进石掀起被子一角道:“那赶紧爬进来。”
黄金绵却坐在床铺上穿好了衣裤,道:“起都起来了,还睡什么,我给你煎副药服下,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