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回去酒窖中把灯笼和铁枪拿了,上到磨盘房,看到崔念奴正用手捧了磨盘凹陷处的水来喝,这房屋破旧漏雨,就有一些雨水积在石磨中间的凹陷,方进石看到了有些心疼,过来制止道:“这水很脏,等一下到前面我给人煮茶。”
崔念奴道:“我都快饿死了渴死了,嗓子眼快要冒火,片刻也忍不得,哪管那么多了。”
方进石叹了口气:“董仲孙把你关在这里,不给水喝不给吃的,他不是说几天后才回,若是我没有发现你,你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崔念奴咬了牙道:“那是个疯子,混人,他哪里管的我的死活。”
方进石道:“我也怕了他了,赶紧把家都先搬到别处去了,只是我回来拿个东西听到你的敲击声,你也幸运,若是我没有听到,你就不太妙了。”
“先不说那么多了,你要占我便宜,也要先给我找点吃的喝的。”崔念奴在那石磨凹陷处的水里随意洗了个手,拨了拨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方进石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去抱了崔念奴双腿向上一送,把她扛在肩头,那铁枪只能暂时不要了,他一手扶着崔奴的小腿,一手提了灯笼,扛着她走出磨盘房,横抱着太过费劲,还是扛着轻松一点,崔念奴在他肩头问:“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
方进石边走边道:“我抱着你你说我占你便宜,抱着哪里来的第三只手打灯笼?”崔念奴无办法,只好由他扛着走,方进石道:“董促孙不是带着你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崔念奴让他扛着十分难受,话也说不出来,索性闭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