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读书人来说，这是无比宝贵的。

文人若要施展文技，时不我待，而这些文字早已在他们平日里反复琢磨，然而想要即兴创作，也至少需要十个呼吸的时间。

如果遭遇武者之类的对手，文人就必须借助那些具备防身之用的墨宝，以抵御对手的偷袭。

若文人被武者近身，则注定凄惨收场。正如那句俗语所说，秀才遇见了兵，纵然再有道理，也难以说得清楚。

但是，如果文人携带有一张防御性强的卷画，那就切实可行了。因为这张卷画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敌人的攻击，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宝贵的时间。

在文人斗法之际，胜负常常在短短十个呼吸内决定。这分胜负，关乎生死，岂容有丝毫小心大意之戏言。

楚天歌想必也深知此理，对自己的那些卷画自信十足，心想不出几日便可售空。

一念至此，他遂毫不犹豫，携起自己的宝物，走向如意坊。

那里是书生们相互交易的场所，九云书院里的教习也经常会前往，查看学生们的作品。

如果满意，且教授正好自己最近也需要大量的尚可字画，那么就会买回去，当作防身之用。

或者他们会将这些卷画加以修缮，将其升华至更高的境界，然后才拿到州府去售卖。

这样一来，便是何等的“中间商赚差价，简直不要太收益丰厚”。

当然，学生们对此，并无异议。

在老师的指导下，他们的试卷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斩获更高的分数，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学生们，不仅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最得意的书画作品，还竭尽全力在如意书坊里兜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