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开着车,还没靠近垃圾场,就被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馊臭味给刺激到了胃壁。
她忙停下车,打开保姆车的厕所,趴在旋转小马桶上干呕了大半天。
这会儿,花觅甚至都分不清,这是她的妊娠反应,还是被前方垃圾场给臭的。
等她的干呕好不容易消停了些,花觅无力的坐在小厕所里,拿出手机来,给宫毅打了个电话,
“喂?大佬,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谩骂声不断,宫毅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应该比你好,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花觅有气无力的说,
“不同你开玩笑,这事儿是我干的,对不住。”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疏通湘B高速的是她,害宫毅被骂的人也是她,她不推诿责任,
“农贸巨头说他在B城有冻肉和活禽的路子,我就给他把路通了。”
“你就给他把路通了?.”
宫毅重复着花觅的最后一句话。
他站在高地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提着枪,看两名驻防,带着湘城管理指挥长走过来。
宫毅咬着牙,问,
“花觅,你是那晚的酒还没醒怎么着?”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轻飘飘的说,她把湘B高速给通了!
城外到处都是泥石流,她说通,就把一条连接两座城的高速给通了。
猜猜看,宫毅信还是不信?
他该不该信?
“啊,是啊,我有支清障队,这几天削尖了脑袋的在清障。”
花觅敷衍的解释着,从厕所的地上爬起来,戴上呼吸器,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