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店家却是好心。”乔冽听了感慨道。
“可不是怎地。”邓飞拍了下大腿:“兄弟稍待,俺去和哥哥说声。”
“是要与哥哥知会声。”乔冽连连点头,连忙放邓飞自去。
吕布听闻邓飞所报,让车队行进的速度加快一些,行过邓飞说的酒店,又走二三里地,见着一座大石桥,能容三辆马车并排而行。等过了桥则是一路坦途,夯实的官道上走着三三两两地百姓,只是见了吕布一伙人多势众,又尽是拿刀配剑的不免心中慌乱,连忙闪避了开去。
柴家的庄园则是早早呈现在众人视线里面,但见周遭一条涧河,两岸种着垂杨柳树,只是冬日已经落光了叶子,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梢以及发丝粗细的枝条,如今那些细长的枝子不时被风吹起飘落,显出两分冬日的凄凉。树后是一遭粉红墙,转过弯来就是庄园正门。
“好大的庄子。”卞祥看着庄园的门脸案子咂舌。
旁边的费珍、薛灿兄弟两个则是微张着嘴啧啧称奇,全无半点言语。
“柴家庄……”吕布看着朱红漆成的门脸,以及上马悬挂的写有“柴”字灯笼,又看了看庄门前左右总共十三只九尺高的石狮子,点点头赞道:“邓飞兄弟没说错,果是富贵人家,这气派端的不凡。”
吕布是吃过见过的人,虽然汉时规矩规格与今时不同,然而一个府邸气派与否却能轻易的判断出来,就柴家这派头,放在洛阳也是一等一的好,遮莫只有那些传承百年的士族能力压一头,其余就算三公九卿也够呛能与之比较。
他们这乌泱泱的一众人在这里驻足观瞧,里面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但见朱红色大门打开,里面出来一簇人马。
只见这伙人皆是虎背熊腰之辈,长相各个俊丽,胯下骑着骏马,手中持着长枪,飞鱼袋内,高插着装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
两三面绣有“柴”字的锦旗由人举着,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外披貂皮大氅,脖间一领银狐尾制成的围脖,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只看这穿着端的是富气逼人。
如今正手持一把金背大砍刀,背着一张弓,插着一壶箭,警惕的看着面前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