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飞哥哥等我。”
潘忠如何敢让他自己跑动,连忙示意几名喽啰在此看着,自己下马要跟着进去。
“畜生!”
潘忠还未进屋就听邓飞一声怒吼,等他赶紧去时,就见邓飞正将长枪狠狠搠入一名光着身子的厢兵肋下,继而狠狠地拔了出来,鲜血喷溅,淋了他一脸。
再看屋中,却是还有两具死尸在地上,其中一具乃是穿着简朴的中年农人,正圆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房梁,在床前地上还有一杆长枪倒在那里。
“这……”
潘忠正想说什么,就听一声响动,床上坐起一个女人,但见其三四十岁,并无什么颜色,披头散发,一身青紫,如今也是污秽的很,显然几个厢兵做了什么。
“啊——”
女人看了眼屋内的两人,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扑向已经死去厢兵身上,恶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潘忠和邓飞两人面面相觑,伸手想要制止一下,却又同时放下手,这明摆着的凄惨之事,让两个汉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劝。
也就是两人一犹豫的当口儿,那女人松开嘴吐出一块肉,转过头望着死去的农人悲泣一声,猛地捡起地上的长枪,攥着枪头狠狠攮入自己咽喉。
“大娘子!”潘忠邓飞都是一惊,万没想到此女子如此性烈。
“呃……嗬……”
鲜血从嘴角涌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嘴唇流下,滴到胸口似是要给女子穿上大红的衣衫,然而未等这衣服制完,女人拔出长枪朝后跌倒,带着腥味儿的鲜血雨点般落在屋内,沾满了邓飞、潘忠一身。
随后,女子正正摔在农人的身旁,大股的鲜血再次顺着气管涌出,随即气绝身亡。
“一帮……畜生!”
屋内,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
“啊啊啊——”
领兵的都头惊恐的叫着,身后马蹄声似乎催命一般让他想要逃离此处。
“都头?张都头?”
有厢兵听见声响提着裤子走出房门,看到自家都头理也不理风一般的从面前跑了过去,不由奇怪的转头看着他的背影。
噗——
一把红杆方天画戟凭空刺来,锋利的戟尖毒蛇吐信般贯穿了厢兵的脖子,随即闪电般拔出,鲜血飙射三尺。厢兵惊愕的保持着扭头的姿势栽倒下来,视线里,一批火炭也似地战马驮着一名手持方天画戟的骑士,那马蹄踏地的“得得”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方才……怎生没听见?
厢兵带着无尽疑惑摔倒门前,陷入永恒的黑暗。
“来人啊!救命!”
张都头剧烈的喘息着,胸膛似乎要炸开一般有着剧烈的撕裂感,却又不得不高声大喊。
吕布骑着赤兔,只是驱赶着前面的那都头往前跑,也不急着上去杀死,见有人上前就是随手一戟,这一路下来已是杀死十余名厢兵。
“师父。”马灵拎着方天戟追了上来:“后面官军皆已杀死,但是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