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等不带带马匹亦可。”危昭德等海上的汉子喜笑颜开,这马匹于他等而言并非必须之物,只要能快些到地方即可。
“既恁地说,某与縻貹兄弟的马是要带的,危兄的马最好也带上,剩余两匹因着我等人数较多,厚颜也占了。”吕布见危昭德表了态,稍一思考便拍了板儿。
赤兔乃是他心尖上的肉,既然带上了,可是舍不得离开。而縻貹虽然步战也是了得,却终不及他骑马来的奢遮,自是带着马较好,危昭德这一路聊得开怀,给他带一匹无妨,剩下两匹却要用来携带兵刃等杂物,却是省不得。
当下众人计较已定,只危昭德看刘悌实在行动不便,便留他在这豫山寨,等伤好后再南下襄阳寻他。刘敏拍着胸脯发誓会照料好他,其余人等则是带上兵刃、牵了战马,由刘敏跟着一起,登船顺流而下。
寇烕与刘悌看他等走远,这才反身回了山寨不提。
……
却说襄州,位于大宋京西南路,左邻房州,右接随州,下面毗邻荆湖北路,上面置着个光化军。
襄阳城内,托庇于河运的便利,这座名城看起来也甚是繁华,宽敞的街道上行来走去的人群穿着得体的衣物,手中提着新买的货物,遇上相熟的人则是驻足一旁说笑着,随后约在一起喝茶听曲,去了一旁装饰典雅的茶楼。
有苦力推着车,运着刚从船上卸下的货物入了酒楼,随即在千恩万谢中拿了些许钱财推着空车出来,匆匆又往码头跑去,急着为下一家运货。
街道上平静祥和,知州朱楠府内也是一派祥和气氛。
古香古色的书房内,一三十岁许,身穿青色衣袍,长相俊朗,蓄有美须的知州朱楠正神色肃穆,挥毫落纸,腕下生风,不时拿着笔舔舔墨,刷刷点点间一副画作已是完成。
“如何?”朱楠抖了抖手中的画作给一旁的人观看。
“妙!”长相儒雅的通判一拍手掌:“大人所做这幅蓑衣垂钓图,简直就是对大唐诗人张志和那首《渔歌子》的最佳写照,将春天鱼钓的闲情逸致表现得淋漓尽致,妙手丹青,妙手丹青哇!”
“不错,廖通判说的是极,下官也是头一次见如此绝妙的丹青画作,笔精墨妙,简直是惟妙惟肖,若是官家见了,定会将大人引为知己。”一旁的推官也是不甘落后,连忙开口夸赞。
“哈哈哈哈,过了过了,我这雕虫小技如何能与官家相比。”朱楠摇了摇手,只一张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双眼睛已经笑的只剩一条缝隙。
“官家字画双绝,自是无须夸赞,只大人这丹青功底,想必官家也会称赞。”廖通判横了适才说话的人一眼,心里暗骂马屁精,脸上却是满面真诚,嘴中不停称赞,这想一套说一套的本事却也是一绝。
三人正在屋中说话,外面有官家敲门:“郎君,表小姐来了。”
“哦?”
朱楠眼中闪过异色,高声说道:“请去后宅等着,上些好的糕点。”
“是。”
那官家回了一声就离了房门,想是去往后院布置去了。
“大人家中来客,那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廖通判与那推官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莫名的意味儿,连忙冲着朱楠行了一礼想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