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着京超倒霉,他这船上有几个水手是初次行船,按说这等人不应在甲板之上劳作,无奈人也是有着关系,因此固定杂物时这几人也在旁帮忙,只是事情紧急,众人一时也忘记了这几个鸟人的事情。
这几人学得绳结方法不久,虽是看起来完好,然而实则那绳结松的很。
京超所在那艘穿被风吹着,浪打着,先自打散了绑着杂物的绳索,一连串的物体在浪中飞出,狠狠撞在船舷上,砸在建筑上,随后被浪一卷进了水里,只要命的是有木桶被撞的碎裂开,半截木桶不知怎地被风浪一抛撞在绑着风帆的绳索处,随着几次大浪打来,那木桶竟是将绳结撕裂开来,随后风急浪大中,那帆竟是被吹起。
而京超那船,在一片慌乱中竟是翻了……
风平浪静,肆虐的风浪在吹翻那船之后似是完成了任务一般,不多时就平静了下来,一众落水的汉子在逃离那沉船处后,被其余运船上的同行救了起来。
获救的男女纷纷感谢着众人以及龙王爷厚爱,只京超一人面如死灰的望着河面,久久不语。
……
济州,名为黄安的男子走入自宅,早有侍女过来接了他的外衣,伺候他换了衣裳退下。
“官人可是要去讨伐那梁山贼子了?”
黄氏夫人走进前来,端上一碗热汤伺候自己夫君喝了,随即又拿出果脯蜜饯放在桌上,自己在旁坐了。
黄安大奇:“你如何得知?”
黄氏夫人拿手捻起一个蜜饯:“今日长房的二娘子过来,说是家里要你去扫荡梁山。”
“哦……自是要去。”黄安恍然,拿起一果脯放入嘴里咀嚼着:“也不瞒你,近日家里已经施压知州,却不知知州也正打着征缴的主意。”
黄氏夫人奇道:“缘何如此?知州大人一向出名的三不管,怎地对梁山这般上心?”
黄安一脚抬起踩着椅子,胳膊搭在膝盖上:“也是那梁山自寻死路,前段时日劫掠过多,就连知州家的队伍也劫了,听说还死了不少人,是以知州大发雷霆,说是定要梁山好看。”
黄氏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这般说来也是他等自找的,可有说是何时出征?”
黄安拿手摸着下巴处的短须,发出阵阵响声,嘴中道:“这却是没说准日子,只说这次还要与郓州那边协同作战。”
“这倒是奇了,怎地两州同时出兵?”
“嗐~”黄安将脚放下,身子侧倾靠近自家夫人道:“你是知不道,这梁山不知怎地惹到了苏州的那位,这不,人写了信来,家里为了南边的生意,是以同意让我领兵出征,州里的军士也任我调遣。郓州那边恐是也接了那人的信,是以两州并伐几乎已成定局,只凭借着家里的关系,这联军首脑却是你家官人我。”
“呀!这般说来你这手中权力大了不少。”黄氏夫人兴奋的捶了黄安胳膊一下。
“那是。”黄安也自面有喜色:“稍后,待那郓州军权也交到我手里,咱家就是这济州数得上牌面的人物了。”
黄氏夫人眼神一亮:“那军权可能一直握在手中?”
“怎地可能?”黄安摇摇头:“荡平梁山就要还回去,但好歹我也领了两州军士作战,这资历却不是谁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