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与危某。”
两边四个水中大汉起身拍着胸脯打起包票。
“昨日随我突阵的兄弟今日仍是随我一起,其余人则同杜壆一起出发。”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抱拳:“是!”
“如此各位前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今日晚间,某要回山吃庆功酒!”
……
“怎生打了败仗?”
“该不会假的吧?这可是出动了整整一军,一伙山贼怎会……。”
“那贼人会不会打过来?”
须城县内,走在街上的人皆是有些情绪慌张,就在今日早间城门开始,一伙溃兵跑了进来,有好事儿的人拉着问过后,几乎没过多久,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随即就炸了锅。
就和所有事情一样,有人信,就有那不信的,然而尚未等那些“智者”站出来让人理智让人反思,一伙一伙的溃兵跑进了县城,随即坐定了郓州军失利的消息。
州衙的厅堂内,程万里揪着自己的山羊胡,满脸的扭曲,正陀螺一般的在厅中转着圈:“怎生就败了?怎生就败了?姚刚、张勇那俩厮鸟平日吹得天下少有,结果竟然一死一逃,这却不是闪的我腰疼!”
一旁的师爷面带苦笑的看着程万里来回走动,口中安慰着:“东翁莫急,当今之计,当是先命人关闭城门,再谨守城池,莫要让贼人乘虚而入。”
“对对对对——”程万里伸出食指指着师爷点动着:“说的在理,这要是失了城池我这官儿也到头了,到时媪相那不好交代。”
接着一指师爷道:“快,替我去传令,命守军严加防范。”
那师爷一点头,随后迈步出了房间。
程万里回首看着桌上的笔墨,神色阴晴不定,半晌走过去,口中呢喃着:“媪相那里猛将众多,我要来一个坐这兵马都监之位不过分吧,毕竟我是打在这京东的楔子啊,总不能弃我于不顾……”
天光下,细微的灰尘现于光线中,一个山羊胡的男子则在伏案疾书。
……
帅旗下,黄安骑着马走在行进的队伍中央,两旁的脚步声不甚整齐,甚至有些拖拉着鞋的声音,只这一切他都听而不闻,视若不见,他正与身后之人说着话。
“那杨志可出发了?”他转头望向心腹小声的说道。
“主帅放心,一早就催促着人出了营,如今正在后面压着粮草而行。”身后将官乃是乡兵指挥使,是黄安的心腹之人。
黄安点点头:“行,这人还算识相,他可有甚诉求?”
“确是有所求。”指挥使点点头,抬眼看四周无人注意,探身道黄安身旁道:“这人此次来是为了梁山一叫杜壆的强人人头,他说若是与梁山对战,愿替主帅尽绵薄之力,只战后将杜壆的脑袋给他就成。”
“屁的绵薄之力。”黄安面色不屑,继续朝前走着道:“不过是想争功罢了,让他攻成了,朱家那边怎么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