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众将连忙站起,齐齐躬身拱手:“尊将令!”
“都下去,张清留下,咳咳……”
一众将官躬身一礼出门而去,田子茂等人出去方才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张清连忙上前为老将抚摸着后背。
田子茂推开张清的手,自己捶了捶胸口,喘息一声:“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叫你留下就是想问问伱,愿不愿担些责任在身上。”
“田叔恁说,让俺做甚俺都愿意。”张清一脸认真的回着,自年前一手暗器被破,他随着老人学习枪法,如今自觉进展颇大,性子也沉稳了几分,对这愿倾心相授的老人亦比之前尊重几分。
“好。”田子茂看着面前青年英武的样子,露出一丝笑容,从桌上拿起一封信:“你是个年轻有为的,这些年所做功绩也是有目共睹。”
伸手将信放到张清手上:“只是你再跟在我身边,也没什么可学的,今后当要自己在军中闯荡处名堂才是。”
“田叔……”
田子茂竖起手掌示意张清别说话:“那信是我给汴梁老友写的信,你持着这信去汴梁寻他,他会想法让你出任一府守将,这也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可,可是俺太年轻……”
“谁还不是年轻过来的。”田子茂哈哈一笑,用手拍了拍张清肩膀:“我年轻的时候没人帮衬,只能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闯。你比我幸运多了,但你田叔我能力有限,我能帮你做的就是扶你这一把,将来如何还是只能看你自己。”
张清闻言有些不舍:“但田叔,俺不想离开恁……”
“屁话!”田子茂站了起来,苍老的躯体依然挺拔:“雏鸟还有离开巢穴独自飞翔时候,你这厮要一直在我羽翼下成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