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虫鸣之声在窗外响起,蛙鸣蝉噪,听得好不恼人,一盏盏明灭不定的灯火透过窗纱照去外面,幽蓝色的夜里,两道身影被光亮映在空地上。
召忻同几人吃了酒回转,一张俊脸已满是红晕,混身酒气扑鼻,屋内夫人高粱早已吃完,见他踉跄着回来,连忙唤来丫鬟玫瑰将其扶进来。
烛光下,高粱一张白皙的脸似是泛着光亮,但见她生的乌发如云高高挽起,用一根簪子插了,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眼眸里水光潋滟似秋水剪瞳,高挺鼻梁下一张玫色小嘴微张,穿着一身黄色轻纱衣,胸口月白色抹胸护住一对玉兔,玲珑有致的娇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官人怎生吃了这多酒。”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高粱主仆二人将召忻扶到床上坐了,唤来侍女桂花端来二陈汤做醒酒之用,手把着伺候着召忻喝了,许是吃酒吃的口干,这俊俏郎君连忙端来大口喝了。
“只是同教授聊得开心,不免多吃了几碗。”召忻看着老婆嘿嘿一笑,拿手摸了女人脸一把,随即“啪”的一声被自家婆娘打开。
“德性。”高粱把眼一翻,拿着空碗走去一旁放了:“往日你也跟教授不错,怎不见吃这多的酒?今日可是有甚特别?”
召忻靠在床架上,咂摸咂摸嘴:“夫人有所不知,今日同教授说起调遣之事,教授竟是死活要跟着一起前去,是以不免和他多说了些兵法之事,倒没想到其当真是有几分能耐,是以一时聊得兴起多饮了些。”
高粱闻言蹙起好看的眉头,转身过来道:“官人,这教授来历不明,不过在村中住了一年多时间,底细全不清楚,还是莫要尽信为好。”
“夫人多虑了。”召忻将手一摆,倚着架子歪了歪脑袋道:“教授手无束鸡之力,为人和善,学识也不差,更兼熟读兵法,当不是什么歹人。”
“只恐他心不似你心。”高粱洁净的面上有些严肃,双手相互搅动着:“官人想过没有,为何一年多来教授从不提起随军之事,也不关心外物,只一心教授学生,今日闻听猿臂寨匪人作乱却积极起来,如此前后不一的行为岂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