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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看了眼地上的兄弟,哈兰生吸口气,转向反冲过去,陡然大喊:“团练使哈兰生在此,逆贼,来啊!”
哈兰生骑在马背上大急,独脚铜人挂定,从马鞍抽出一杆短矛唰的投出,那边黄金锏挥动“铛”的一声打飞,咬牙切齿的重新拿起铜人,冲杀而来的酆泰“给我停下——”的大吼。
追杀再各个角落上演,有人逃出生天,有人被砍杀当场,当将旗被砍断有人拎着辛从忠、云天彪头颅招降的一刻,更多的军士开始跪地请降。
“烦人的苍蝇!”哈兰生一铜人将刺来的长枪打飞,方想补一下将人打死,另一面扔出飞斧袭来,只得回手一下打飞,失了长枪的骑士连忙退走,赶来的酆泰随即一锏打向身后的兄弟。
“大哥怎办?”哈芸生瞳孔晃动,一副没了主意的样子望着兄长。
最前方的哈家兄弟处,提着独脚铜人的哈兰生正带着亲卫推挤着前方陷阵营的防线,势大力沉的独脚铜人砸出,对面身穿重甲的身影也是抵挡不住,甲胄嘭的一声凹陷,被砸飞出去的身影嘴中涌出鲜血,夹杂着几许硬块,随即躺在地上寂然不动。
夜风吹起,微寒的气流拂过土坡,厮杀的人群中,杀上的哈兰生挥出独脚铜人,与轰然袭来的丈八蛇矛轰然对撞一下,砰的一声巨响,厮杀时久的汉子浑身发颤。
崔猛面色得意,他这手一发双矢习练经年,多有自持武艺的江洋大盗倒在这上面,此时见紧追的梁山贼将中箭身亡不免得意。
下一刻,有人掏出竹哨吹响,尖锐的声响引起两员大将注意,随即拍马朝这里杀来。
厮杀半天,官军心中那股悲愤已是宣泄不少,此时对上士气因援军而陡然暴涨的梁山士卒顿时处于下风,猛然的发力,顶着盾牌前冲的士卒将人推
挤退去,挥动的手臂将刀锋砍入人体,刺来的枪阵直插胸腹,顿时一片哀嚎惨叫,败退的官军找不到自家主将兄弟,没了主心骨,士气开始如雪崩般滑落。
急切间崔猛本能想闪,却哪里来得及,锋锐的锋矢破开甲胄,正中肩胛,这汉子疼的一声惨叫,半边身子一麻跌下马来。
四下顾看一瞬,见着两支马军一左右对冲而来,只中间处有着十多骑在游弋,看起来比较好突围。
手持方天画戟的身影勒转缰绳,赤兔喷了口热气,迈动四蹄,苍凉的牛角号呜呜的在苍穹中回荡,四散开的骑兵收到信号,迅速打马朝着声响处跑去,下一刻,马蹄雷动,擎着火把的马队扑向西侧。
气喘吁吁的吐了口唾沫,转眼四顾间,身旁的人都在退走,视野中,东边的道路上一条明灭不定的火龙蜿蜒而来。
哈芸生急的手舞足蹈,刚刚落下话音,陡然听后方一声大吼:“梁山杜壆在此,把尔等脑袋拿来!”
“呵,让俺俘虏一个,这却比杀了要难。”黑甲的大汉跳下马,蹲在眼前,黝黑的皮肤在初降的夜色中看的不甚分明,倒是能看见这人咧开的嘴角正在流着丝丝血丝:“要不是俺牙口好,还真叫你这厮得逞了,射术不错,你这厮叫甚?”
“滚开啊——”
“啊——”
“驾——”
手持雌雄双剑的邓宗弼满脸狰狞,边退边战间双手急速舞动,砰砰乓乓声响中,对面那杆攻来的蛇矛被他打偏,自杀上前线被这人缠住,两人都没再退下,战到现在都是凭着毅力在打。
视线有些不佳,哈兰生左挥右舞,打下马五六人,只觉眼前一空,已是冲了出来,欣喜之余回头看去,脸上笑容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