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说……”朱小八神色一动,看着李福:“师弟的死有蹊跷?”
李福也不生气,他这些年岁数大了,已非年轻气盛的那会儿,听到些玩笑话就上前抽刀子砍人,挥了挥手,笑眯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俊哥儿想找什么样的让他自己找去,老头子我教他本事就够累了,这到老了也该享享清福,可不敢再找个差事背上。”
“哦?”云宗武看看另外两人,见那两人点点头,叹口气:“可惜俺姓云的人脉不广,不然也找几个人一起。”
“俺倒希望他是犯事,这般师父还能使得上力。”朱小八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道:“师父,揭阳岭下那酒店走水没了,里面全是烧焦的死尸,俺去看了,一把火烧的干净,师弟……师弟遮莫也在里面。”
自家徒弟点头中,老者淡淡道:“好,就去找他,看看是甚说法。”
“俺哪里知道哥哥如此奢遮……”脸色有些臭的嘀咕一句,云宗武看着山士奇那张方脸道:“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那梁山?”
“恁地好。”伍肃嘿嘿一笑:“如此就是五个人了。”
“呸——”拉长了音调,云宗武脸上也有着笑容:“咱仨本事差不多,凭甚不是你二人进俺寨子合成一个。”
李福往后撤了几步,就见对面船上那汉子猛的一蹿上了这边船头,舟船晃荡中,船上的几人都似是站在平地一般动也不动,只身子随着船在晃。
……
聚义厅内,山间的温度较低,还是要点起炭火取暖,陶土罐子放在烧红的火炭上,咕噜噜的冒着热气,一股酒气在这屋中蔓延开。
船只转向,行驶间,不多时两艘相向而行的船就近了不少,李福已能听到自家徒儿“师父!”“快点儿划过去!”那焦急的喊叫,老者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想不出有甚事值得如此急切。
蹲着的老汉缓缓站起来朝后看去,嘴里呢喃一句:“这崽子……做甚这般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