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照,红色太阳上下的云霞染上红晕,有留鸟嘎嘎叫着飞回巢穴,在天上拉起一片黑幕。
曾家的后堂,被捆成粽子的几人相视苦笑,曾涂看看被上了伤药的肩膀,又看看鼻青脸肿的老二曾密,也是苦中作乐,突的一笑:“二郎上哪涂的胭脂,竟是这般五颜六色,咦?你这脸上还有个井字。”
曾密脸上一抽,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满腹牢骚的道:“大哥你少打趣俺,也不知哪里来的亡八藏在那树林里,老子追着个鸟人在砍,谁知被人偷袭,嘶——”疼的张口吸下凉气:“俺方追着偷袭的人砍杀,哪里知道前面还有埋伏的,一砖砸在脸上,又被用兵刃横着拍了下,入娘的,俺招惹谁了!”
“恁地说,俺们被盯上了。”老四曾魁靠着墙坐着,闻言看看自家兄弟:“二哥外出俺们还是通过大哥知道的,他等却能事先埋伏好,这定是早有预谋!”
“俺们和他梁山又没梁子,做甚盯上俺们。”曾升懵懂的看眼四哥:“这附近比俺们富的有的是。”
“怕是盯上马了……”曾魁若有所思:“不然我等在河北东路,他等在京东路,如何愿意跋山涉水的过来,打的又是个油水不甚丰的地方,岂不是傻?”
“入娘的,这伙贼子!”曾密语气忿忿:“等俺能活动了,定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一旁曾索看他一眼,语气幽幽:“二哥,你现在就开着……”
“你……”
“好了,莫说了。”曾涂见自家老子闭目不语,看着他道:“爹,恁说他们一个人不杀,是想做甚?”
曾家其余四人最听这大哥的话,闻言纷纷住嘴看向曾弄,老头儿缓缓睁开眼,扫了几个儿子一眼:“俺怎知他等怎想的……”顿了一下,看着五个儿子疑惑的目光又说道:“只是俺想,无论是谁做甚都有所图,辽地的大官儿不让俺们女真死命争斗乃是为了各种山里海里的奇珍,可说为财;宋人的大官儿对俺们各种优待,是为战马供应,想想这帮贼人要甚,就知为何不杀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