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俺替他们养马就是。”曾弄安抚下自家婆娘,口中叹息一声:“总不能让人把全家都给砍了去。”
曾家几人无言,相互看看,曾魁若有所思道:“不知我等是否能将庄子被打破的消息传出去,届时让官府把这梁山贼赶出河北地界,俺们也就安全了。”
曾氏闻言大喜点头:“对,就是这般。”一拉曾弄的衣服:“当家的先假意允了他们,等官军到来赶了梁山出去,兴许我等也能有个脱身的机会。”
曾弄犹豫一下,看看几个儿子,见几人都是点头方才点首:“既恁地说,就这般。”
不一时,有人来带曾家父子出去。
……
夜色昏暗,前去拿人的几名捕快靠着县令给的手令叫开城门,一行十来人打着火把奔过无人的街道,寂静的黑夜中,马蹄踏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四周亮着灯火的人家好奇开窗看看,见是差役又关了起来。
不多时,马匹飞奔到衙门口,当值的军士见着人回来应了上来,带队的都头将马缰扔给对方,快速的问着:“老父母何在?”
“在后堂歇息。”
夜风呼啸声起,强劲的疾风刮的几人捂住口鼻,那都头不敢怠慢,顶着风朝着后堂跑去,穿院过房,来到后堂门前伸手敲响:“老父母,老父母,小的有要事禀报。”
“何事如此惊慌?”县令吱嘎一声打开房门,穿着一身常服看看下午派出的都头:“可是拿着人犯了?”
“不是。”都头吸口冷气,拱手道:“小的等并未见着那曾家二郎,却是看着一件更要命的事情。”
“何事?”
都头放下手,一手扶着腰间刀柄快速说道:“小的等到那曾头市天色已是不早,远远望见曾头市上悬挂梁山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