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过禹城,游士府的兄弟就已知晓,是以传讯山中。”张横咧嘴一笑:“几位军师让俺们带着船来接各位回去,不知哥哥在何处?”
“原来恁地。”杜壆点头:“哥哥在后方,我领着马军先行开路。”回头看看:“遮莫也快要过来,咱们在此等一下就是。”
张横点头一笑:“恁地就在这里等等。”
杜壆挥了下手,让麾下的马军分一半轮换着休息,自己自己则是随口同着张家兄弟说着话。
阮小七早就不耐胯下马匹的折磨,下来伸手伸腿放松着肢体,牛皋也下来马匹陪着他,问着家中老娘妻子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那张黑脸笑的开了花一般。
时间在闲聊中过的飞快,不多久,远方大队人马拉起的烟尘在视野中出现,火红的赤兔马上,熟悉的人影正在接近。
不多时,挂上风帆的船只一路朝着西南水泊驶去,有大队的马军在跑。
……
仲冬中旬,天色暗了下来。
步入冬季的水泊活力明显下降,不少水鸟早已飞离这寒冷的水域,另寻温暖的家园,只有或灰或绿的野鸭在游着,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回芦苇荡中。
梁山之上,篝火顺着山道燃起,持着长枪的寨兵从前走过,带着湿气的寒风吹过,火苗一阵晃动,连带着地上的影子不停摇摆。
曾家六人哈着寒气从分配的屋中出来,初次上山的几人面上多少有些异样,没有想象中乱哄哄的群魔乱舞,反而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军营,着实让有几分见识的曾弄不知说甚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