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调来的地方队伍只得停于驻扎的军营,由当地官府供应,让本就因械斗而心生厌恶的地方官更加嫌恶,恨不得一把毒药加进去,让这伙赤佬早死早超生。
天光照射下来,温度没有丁点儿的改变,刘延庆面无表情的从枢密院走出,随后转身回了军营,长子刘光国上前接过父亲脱下的皮毛大氅,这被定为剿匪指挥的将军回头看去来时的方向:“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岂不闻兵贵神速?如此拖拖拉拉,干脆解散回家算了!”
“父帅慎言!”刘光国出去门外看看,让几个守着帅帐的侍卫站远点,不许他人过来,方才将门一关:“许是国朝也有难事。”
刘延庆也是气话,得了长子提醒本也有些悔意,只是听他如此说,不由鼻子中哼了一声:“什么难事!不过是公相不喜我等立功,刻意刁难而已。”
伸手在大帐中篝火上烤着,嘴中道:“也是洒家倒霉,领军剿匪不受朝廷重视,若是打的夏贼……”
张开的口一迟疑,又自合上,重重一哼。
刘光国将大氅挂在一旁,走到火盆前将烫好的酒壶提起,给自己父亲倒了,双手递给他,口中宽慰:“父帅莫要担心,媪相若知,定会为我等说话,如今不过是晚些时日发兵,算不得多大事。”
“洒家何尝不知……”刘延庆皱着眉头:“只各地军将基本到齐,若是此时开拔,来年开春即可杀到那伙水贼草寇所在,尽快将之剿灭,你我凭着功绩说不得能在媪相那里得些好差事,若是再与夏贼战,就此得封赏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