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是刚才!”妇人泼辣的大喊,一边将胸口往对方刀上撞,神色有些癫狂:“有本事杀了俺,让俺娘俩随着当家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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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宅子适时跑出一小脚老太太,脸色难看的大哭:“莫要如此,你这是逼着人杀你全家,走啊——当心连你也杀了。”
那军士大急,看那老太婆连眼泪也无,却是下不去手打人,整个人愣怔在那,嘴中重复着“你!”“我……”却是不知该如何办。
“快入娘的处理了,莫要在此纠缠。”有将官走过来,一人一刀鞘砸在人脑袋上,顿时血流如注,那地上躺着的汉子顿时起来,一脸惊恐的将妇人扶到后面。、
打人的将官道:“穷山恶水出刁民,打一顿就好。”
那军士手拿被褥有些怔愣:“打死了呢?”
将官神色惊讶,声音更是尖锐:“死了就死了呗!还能如何?”
片刻的混乱,不过是混乱的一幕,微不足道的翻起一个浪花,随即被更大的浪头掀翻。
仲春末的这一天,郓州与河北东路的边界线有大量村庄被洗劫,村中的百姓未曾被名为匪徒的人抢掠一空,反是被自家军士洗劫的通透,顿时有些错乱的感觉,深觉兵过如篦这话甚是有道理。
“将军,军士这般作为,不会引得当地州府斥责?”
“哼——”面貌阴鸷的荆忠撇撇嘴:“老子已经替人做了枪使,如今替自己某些福利而已,怎地还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