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带着寒意吹过寂静的人群,战马的鬃毛轻轻飘动着,牛皋抬眼看着远处喧闹的军士,抓抓下巴上的胡须:“入娘的,老牛俺怎地觉着这一幕似曾相识?”
酆泰抽出金锏,随手挽了个锏花:“还不是上次有撮鸟也是这般被砍的。”
“谁?哦……那两个撮鸟。”牛皋面色恍然,放下手臂:“俺就说这情景熟悉,那俩鸟人叫什么来着?”
“谁耐烦去记死人名字……”酆泰撇嘴,陡然面色一变:“准备了。”
前方,穿着大氅的身影举起方天画戟,一旁有人吹响牛角号,战马迈动四蹄,渐渐速度快了起来,汹涌如同扑向礁石的海浪,恶狠狠的冲了过去。
“甚……”问出口的话未说完,荆忠陡然瞪大眼睛,听到牛角号的瞬间汗毛竖了起来:“不好!防御——”
阴云之下,荆忠张口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混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脑门,随着地面的震颤嗡嗡的响了起来,去往村子打野食的军士扛猪捉鸡的走在后方,反而将他让到了前军。
此时面对着排山倒海冲来的骑兵,那能看清前排人模样的压力让人心悸。
“走啊,走啊!”
荆忠满脑门儿汗水,喊完话的同时拉拽着缰绳,哪知这马死死钉在原地,瞬间急的这清河天水节度使浑身湿透。
“上前啊——抵住!”
前方有将官大声呼喝,持着长枪的步卒咽下唾沫,将一杆杆长枪压住,后端顶在泥土里,而后方“满载而归”的士卒听到命令,连忙将身上的“负重”丢掉,大量的士卒从后驰援而来,只是地上杂物甚多,有人不小心被绊倒在地,顿时引起一阵慌乱。
跑步中,最前方的军士持着刀兵,绝望的看着远方薄薄一层防御的阵线,耳中听着上官声嘶力竭的呼喊,摇晃的视线,地面震颤的感觉,望着疾驰而来的战马,脸上肌肉扭曲成惊恐的表情。
“啊——”